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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紅突然變得可憐起來，隨著&ldo;嗚‐‐&rdo;的一聲哭出，整個人已經跪在了一凡面前：&ldo;一凡，他是我弟弟江兵……&rdo;

&ldo;你弟弟？&rdo;李一凡頓時語塞，儘管剛才已經感覺到了，但這來得太快，她轉不過彎兒來。

&ldo;是。他不聽話。老婆下崗了。嗚‐‐到廣州打工去了。嗚‐‐他無聊……&rdo; 江紅仍然跪著不願起來&ldo;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rdo;

&ldo;你起來呀！&rdo;一凡火了，&ldo;這像什麼話？&rdo;

&ldo;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rdo;江紅耍賴了。

李一凡霍地站起來：&ldo;你不起來算了，我走了。&rdo;

江紅磨磨蹭蹭地站起來，揩著淚水說：&ldo;他不是人，不學好……都怪他老婆！為了滿足她的要求，到廁所去提……&rdo;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瞟了一眼李一凡，同時習慣性地伸了一下舌頭，轉了話題。&ldo;她講吃講穿好耍，工作業績不好，被截員了。我說給她找一個實惠的工作，她不干，和幾個姐妹約起下廣州了。不到三個月，就跟她的老闆搞上床了。一個好好的家毀了。他成天酗酒、胡逛……&rdo;

&ldo;自己的女人亂搞就報復社會，報復他人，&rdo;一凡找到了話頭，&ldo;這是什麼道理？&rdo;

&ldo;呃、呃……也不是報復。一凡，你太漂亮了！我要是個男人……&rdo;

一凡漲紅了臉，&ldo;呸&rdo;了一口。要是在平常，她還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這句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別人說，每次聽到，內心都愜意、舒服。可是，今天，特別是此時不同，現在她聽到這句話，覺得特別刺耳、特別噁心！

&ldo;真的。&rdo;江紅討好地說。

&ldo;不要再說了！聽起噁心。&rdo;李一凡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聲音也變得咄咄逼人，&ldo;這麼說來，還是我的錯？&rdo;

&ldo;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錯了，該打嘴巴。&rdo;說著，江紅就伸出右手在左右臉頰上各打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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