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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柳一時心動,按住他的肩膀,在他笑意中騰起的驚愕中,吻在他的眉間。
世界沉在歡聲中,花瓣飄灑。
醒過神,南柳忽然意識到這是在哪裡,一下子紅了臉。
在起鬨聲中,南柳拉著拾京有些像私自出逃的小鴛鴦,慌裡慌張擠出人群。
客棧樓上,胖乎乎的老闆大聲呼喊:「新人們,祭天酒來咯!」
今日大吉,宜結喜迎新。
酒水潑灑,人群歡騰。
雁陵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伸出舌頭舔了舔,擔憂地看著南柳和拾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外圍。
她收起剛剛目睹的那一幕時的震驚,惆悵地嘆了一聲。
昭陽宮中,身為儲君的北舟拿著雲州剛發來的信函,快步穿過迴廊。
身後的書伴滔滔不絕給他報著戶部這個月的事務動態,卻見北舟突然一頓。
書伴停下來,問道:「殿下怎麼了?」
北舟眼神飄遠,慢慢笑出聲:「連家都不著急回了,肯定是跑到哪裡玩去了,這麼高興。」
☆、第30章 大誤解
南柳和拾京兩個人被客棧老闆潑下的祭天酒迎頭痛澆。
其實,洪洲逢結親喜,酒家蹭喜氣灑祭天酒也只是象徵性的以手撩酒,灑兩下意思意思。
可這個客棧老闆人比較豪氣,又是個人來瘋,見今日多喜臨門,起碼有六七對新人在街上歡跳,一時間情難自禁,抱著一罈子祭天酒,稀里嘩啦就朝樓下潑了下去,多數澆在了這倆各懷心事,恍恍惚惚不知躲避的小情人身上。
冰涼的祭天酒一潑,南柳完全醒神了。
她將還在出神的拾京來進客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等他目光落回她身上,愧疚道:「抱歉,一是心動情難自禁,忘了是在外面……」
南柳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不知他們蒼族有沒有那種親了之後就成婚的規矩……蒼族無婚制,定是沒有。他要是連海州的人該多好。」
十三州風俗各異,連海州早些年是南朝國都所在地,那裡的人性多拘謹,若是當著外人面做出公開親昵行為,親事未定的就要趕緊定下,否則以後也不會有別的人前去談親。
他若是連海州的,回頭跟母皇一說,規矩不可廢,風俗不能不尊重,或許事就成了。
南柳心思百轉千回,悠悠把十三州給轉了個遍,才失落想到這種可能性有多小。
而且即便不提回昭陽京後會有哪些艱難險阻,只看現在,自己已表明心意,卻不知人家要還是不要她這片心。
思及此,南柳放開手,頓覺喜氣全消,索然無味。
拾京未答,南柳叫來客棧的姑娘,吩咐她燒熱水。
南柳的那個侍衛從樓上跑下來,鼓起勇氣說道:「安排了三間房……您看?」
這是沒給拾京單獨安排房間。
這會兒拾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應迅速,一下子聽懂了這個侍衛的話,他想起南柳之前所說,自己巴巴跑去敲她的門偏要和她待在一起,心中又煩躁又無措,沉眉對南柳說道:「我不要跟你一起,我要睡自己的房間。」
南柳知他是惱了,點了點頭讓客棧的姑娘給他安排。
「我先回房換衣去了。」南柳指著樓梯口的那間房,「你認個門,有什麼事來找我,晚上餓了跟我說一聲,一起吃。」
客棧老闆雖熱情,但做事不細緻,是個粗枝大葉之人,連帶著他手下的那些個夥計姑娘做事也都不上心。
南柳的洗澡水都沒燒熱,最後還是雁陵回來給她從後廚找來的柴火燒了水,將就著洗了澡換了衣服。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南柳的太陽穴就開始跳著疼。
拾京那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