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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不是……&rdo;小淨癟了癟嘴，&ldo;只是我看到小山姐姐雖然不在家，但是還有自己的媽媽可以照顧她。&rdo;

電話這邊的男人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幾分無奈。

他把小淨帶回來之前，就想過這些問題。自己一個男人，始終給不了孩子母親一樣的溫暖。但這些年小淨一直很懂事的沒有提過，他自己工作又忙，就也把這件事拋諸腦後。

如今午夜夢回，在最脆弱的時候，蔣東川突然又意識到了，小淨即使再懂事，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

聽到電話那邊遲遲沒有回應，小淨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於是趕快說道：&ldo;我不是想要媽媽，我只是……我只是想爸爸了。&rdo;

蔣東川心頭有點酸。

他柔聲安慰道：&ldo;爸爸答應你，今天晚上就去接你好嗎？&rdo;他轉了個話題，&ldo;對了，秦阿姨有沒有告訴你們，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到去幼兒園上課了？&rdo;

提到幼兒園，小淨的聲音也高興了很多：&ldo;嗯，阿姨說了，我和小湖都很高興。&rdo;

&ldo;那就快去睡覺吧，要不然明天又要困了。&rdo;蔣東川又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再看向電腦屏幕的時候，也沒有了繼續寫報告的興致。

&ldo;喂！&rdo;

調皮的女聲從耳邊響起。

蔣東川回過神，一轉頭，正好對上女孩盈盈的笑眼。

汪小山身上裹著毯子坐在他對面，抱著膝蓋看著他。

&ldo;剛才不是睡了嗎？&rdo;

男人有瞬間的怔忡。

汪小山指指他手邊的電話：&ldo;剛才是小淨的電話吧。&rdo;她晃晃自己的手機，&ldo;剛才小湖也給我打了一個。&rdo;

蔣東川眼裡染上淡淡的笑意，不過很快，笑意就慢慢褪去。

汪小山看在眼裡，眼珠轉了轉：&ldo;其實我剛才也多少偷聽到了一點你們的對話。&rdo;她伸伸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ldo;小淨想要個媽媽了？&rdo;

蔣東川沉默了兩秒：&ldo;如果我說，我不想因為小淨缺少一個母親，而強迫自己勉強找一個人，是不是有點自私？&rdo;

汪小山一臉&ldo;你終於想通了&rdo;的表情看著他：&ldo;其實你之前和宋昕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說這事兒了，但當時覺得你有女朋友，就沒好意思開口。&rdo;她眨眨眼睛，&ldo;你應該相信自己以後喜歡的人，一定會是一個能接納小淨，喜歡她的人吧？如果她根本接受不了小淨，這樣的人你會喜歡嗎？&rdo;

蔣東川仿佛醍醐灌頂一般。

如果這個人不喜歡小淨，他還會喜歡她嗎？

多半不會的。

他自問不會一見鍾情，即使是有好感，也會在開始之前向對方主動說明自己的全部情況。如果對方無法接受小淨，可能連發展都不會繼續發展下去，又談何深愛呢？

很現實，也很真實。

蔣東川看向對面的女孩，她正裹緊毯子，吸了吸鼻子。

男人起身走出辦公室，從女孩的桌上拿了她印著愛心的水杯，走到辦公室的飲水機前。

汪小山連忙開口：&ldo;一杯咖啡，謝謝！&rdo;

蔣東川動作一頓，晃晃杯子：&ldo;這麼晚了還喝咖啡，不睡了？&rdo;

女孩把兩隻手臂從毯子裡抽出來，伸了個懶腰：&ldo;你自己一個人趕報告肯定是趕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