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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弄錯。」
「嗯,我看得出來,」馬海又說,「那個小木盒裝的是平安符。平安符是廟裡求來的紅色小布袋,裡頭放符籙,用紅線掛在脖子。這紅布袋是親手縫製,針法不好,可能是小孩或不常做針線活的女人做的。又怕汗水把紅袋子和符籙弄爛了,用小木盒裝著,掛在胸前。這個年輕男人要是剛結婚,頂多在家附近找個粗活,有孩子就不同了,他是爸爸,他要多賺點錢,得到更遠的摩里沙卡幹活。他受傷時,很擔心自己要是不行了,家裡那些人怎麼辦,於是他緊握胸前的小木盒祈求,都捏碎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是好人,幫助好人可以讓我放下害怕。不過這樣讓我反而更愧歉,因為我剛剛想太多,沒做好。」
「沒有人一次能做好,不過你有彌補的機會了。」
古阿霞睜大眼,心想還得做完哪些對死者的儀禮,起了掙扎,顯然剛剛她說放下了害怕的心念,只是口頭放下,尚未自心中放下。
馬海笑了,說:「不用擔心,彌補方式是要你去煮一大鍋消夜,等一下會有人來拿回袖子。」
到了滿天星斗的晚上八點,最後一班從79林班地的運材車,從海拔2500公尺的山麓到來。從村口就可以聽到沉重的剎車聲與軌節聲,250噸的檜木與鐵杉分置在八個車台,最後兩節載滿了伐木工。碰碰車破例地在菊港山莊前停車,響笛三長聲,三十多個伐木工跳下車,他們分批擠進為死者搭的臨時棚內上香,從流籠工作檯拿來200公升2 的汽油桶燒紙錢,也丟檜木燒,這一夜會長得需要點芬芳、光明與溫暖。他們感謝菊港山莊的免費消夜與住宿,喝著米酒,大聲聊天,該大笑的時候絕對不會憋聲憋氣。即使氣氛閒常,古阿霞感到他們的互動間充滿壓抑的悲傷,來自失去一位令人都尊敬的朋友。到了晚上十點,他們躺在客廳的榻榻米上睡去,並輪流起床到死者旁守喪,拿起古阿霞整理好的袖子縫回自己的衣服,仿佛失去的手足,又縫回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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