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5 页)
了在给我闺女买一辆更好的。”
紫玉转悲为喜,抱住他说:“爸爸,我高尚的爸爸。”
谢琳娜十分激动,感谢丈夫对自己和妈那种无私的爱和宽阔的胸怀。她表面却很平静,严酷的生活把她历练得善于隐藏自己感情,在最大的激动中表现得无波无澜。她说:“用不着卖车,也不用你那一点钱,妈的钱全给你,我在法国设计了一座核电站,还在赛纳河中游论证了一个港口,吸引十家投资者项目融资,得到不少报酬,有些美元和法郎,那事由我去办。”
大雨说:“共同办理,如栽那株窗前的紫丁香。”
谢琳娜妙目相看,幸福的微笑着。
他补充说:“还需要报外交部批准。”
金大雨很饿,吃得多;谢琳娜心情沉郁,文质彬彬地吃了一点。紫玉见爸爸吃饭的风度,笑着自语:妈说的我还不信呢,爸爸好饭量。他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是饿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廉颇老矣。
紫玉说爸没有老,金大雨说女儿长这么大了还不老?紫玉说爸饭间没有遗矢三次呀!谢琳娜训斥女儿对爸爸说话粗鲁。他笑起来,说女儿是向他卖弄学问,她的古汉语学得不错。紫玉说还是爸爸看透了女儿的小聪明。
饭后,因为心情不佳,在伊犁河大桥散步的时候,大家话少,金大雨考虑再三,把阿廖沙之死讲了出来,引起一阵新悲怆。他详细向她俩介绍了当年巴尔鲁克山中苏鏖兵的情景,介绍了在野毛桃林与塔斯河草原上赛马的朋友们在边境线上的种种奇遇,金紫玉听着父亲的描述,仿佛进入神话中一般。
谢琳娜说:“一个时代结束了,两个共产帝国终于冷静下来,新时代开始得太艰难,苏联的日子很难过。大雨,我在想,父辈们的血流得值得吗?”
他说:“‘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
“这是谁的话?”谢琳娜说没有读过那首词。
他说是毛泽东的《贺新郎》,在一九*年写的。谢琳娜说只有他才能写出那样的句子。
紫玉说:“爸,在撒姥姥骨灰的时候我也得参加。”
金大雨紧握着女儿的手说:“当然,没有你怎么可以,宝贝女儿。”
金大雨度过的三十五、六个小时仿佛经历了几十年的栉风沐雨。回到宾馆,妻子在侧,女儿相伴,仿佛把生命的航船泊进平静的港湾,一会儿就疲倦了。紫玉心系父亲,似乎要在这个短暂时间内弥补二十六、七年来失去的父爱,吵着要爸爸抱她;进房间后她就向妈妈说,晚上要让爸爸搂着她睡。谢琳娜嘴里说着好,好,把爸爸给她,心里笑女儿不懂事,这个时间是妈妈的,做闺女的来掺和什么!他入睡后,紫玉在床边磨蹭,想逗爸爸开心,谢琳娜递给她眼色,不要胡闹,让爸爸好好休息。
紫玉嬉笑着说:“我算体会到妈对爸的爱了,分给女儿一点也不可以吗?让女儿白挂念爸二十六、七年。”
“小声点,看你爸睡得多么香甜。”她轻轻地向紫玉招手,拉着她出门,轻轻地关上门,说上街买食品,等她爸醒来吃。
她让女儿猜,爸醒来后会干什么?
紫玉说边吃饭,边向她讲述要妈知道的故事,问她们的生活。
“不对。”她拉着女儿的手说:“他要开车回家。”
紫玉说宾馆是家,在车上也是家,不是说那些意义上的家吧?谢琳娜说回橡树大院的家。
“可是,”她扭头看看妈,“这里多么自由,到橡树大院,我还有一个——妈呢?”
谢琳娜说:“对,一定要叫妈,在中国的伦理中,称呼很重要。”
紫玉说:“好,我叫。可是,妈,我看出来,爸对你一点也没有变心,在这里爸可以尽情地表示对你的爱,我是女儿,不避讳我,可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