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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離開。
如今是因為邵同奚有求於自己,只要事情解決了,她就走。
離開永州。
她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如今只要想到與那人有關的一切事情,就能讓她的防線悉數潰敗。
邵同奚帶著布淳和管家四處找,終於在這處角落找到了蹲在牆邊的身影。
「小丫鬟,我讓廚房做了點吃的,你吃點?」邵同奚試探地開口。
因為角落的光線昏暗,所以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見她蜷縮在角落。
柔蘭咬住唇,勉強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她抹了把臉,搖搖頭站起來,聲音很輕,「我去幫忙煎藥。」
說著便邁步越過他離開了。
管家一時間嚇到,忙追過去,「姑娘使不得,這種事情讓底下人來就行……」聲音愈來愈遠。
邵同奚看著那道纖薄身影,琢磨道:「你說她心裡是不是還有二爺?」
布淳立即點頭,「肯定啊,您看不出來嗎?別說是她了,就是尋常一個女子見了二爺,心也早在二爺身上了,她肯定捨不得走的。」
邵同奚扯起眉毛,斜睨布淳,「那她為什麼要跑?」
為什麼要跑?
沒料到這個問題,布淳登時一噎,一貫能說會道的人,竟也是啞口無言。
是啊……
二爺那樣的人,在永州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她為什麼要跑?
臨郡。
宅子裡燈火明亮,下人們穿梭在堂前。
賀陵見晚膳備得差不多了,走出庭院,見那道墨竹色的身影依舊站在庭院裡,正要過去。
此時,外面忽有士兵進來。
為首的士兵長上前彎腰行禮。
「二爺。」
太子吩咐過,二爺的命令也即是軍令,他們可以照常向二爺回稟消息。
祝辭眼皮都沒抬一下,只道:「怎麼樣。」
士兵長磕磕絆絆,十分為難:「稟二爺,還是……還是沒找到。」說完,頭深深埋了下去。
話音落下時,庭院裡已安靜到連風聲都刺耳的程度。
賀陵站在不遠處,不知為何臉色不大好。
祝辭動作頓了頓,輕笑了聲,「臨郡都找過了?」
「是,都找了一遍!」士兵長立即道,「臨郡不大,一整日的時間足夠找一遍了,但還是無所獲。」
「哦對了,」士兵長忽然想起什麼。
「有一個婦人後面招了,說見過類似的姑娘,但是很早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嗯,知道了。」
士兵長告退之後,便帶著人退下了。
賀陵看著那些士兵離開,這才寬慰道:「找人也不是一日的事情,二爺不若明日再找,相信柔蘭自己一個人跑不了多遠。」
「再者,二爺您對她那樣好,說不定她想通了便回來了。」
祝辭轉著手上的白玉扳指,唇邊笑意不變,「是嗎?」
「可是臨郡找不到人,」他的聲音微低,似在思索,「你說是不是因為,人已經不在臨郡了?」
那嗓音不急不緩地響起,分明是正常的語速,賀陵卻聽出了一身冷汗。
「那……」賀陵頂著那視線,勉強笑道,「那二爺覺得柔蘭去了哪裡?」
「你說呢?」
祝辭忽然道。
賀陵衣袖下的手因為惶恐而握緊了,儘量保持鎮定,「二爺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似別的女子愛用外面的香,素來習慣自己制香,」祝辭睨著水缸平靜的水面,仍輕笑著,「經她手做出的茉莉香,最為純粹,是即便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