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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發掉陪站一旁的各路人士,景牧野上了景家派來的車輛。
落座到後排時,他難得鬆了一口氣,略微煩躁地將襯衫前的領帶扯松,一抬眼,與司機在後視鏡中打量他的目光對上了。
司機抱歉一笑:「不好意思,難得看到小景少爺……多看了兩眼。」
景牧野懶懶「嗯」了一聲,也沒想和人追究,低下頭去翻手機,他哥景牧原的微信消息恰好發過來——
「今天回家嗎?」
景牧野沒猶豫,一個電話回撥過去。
「不回去。」
他歪頭靠著椅背,打開車窗透氣,語氣發涼:「活動我參加完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電話里一聲輕笑。
景牧原坐在海外某座大廈的落地窗邊,把玩著手裡價值連城的標本盒子,安撫著自己的弟弟:「你放心,我來看過了,你的寶貝蝴蝶標本還在,沒人動。」
紀揚拖著傷痛的身體回到租房,初春的天氣里,他出了一身熱汗。
手機里不斷跳出新的微信消息,都是這幾天想要約他陪玩的主顧。之前包過他兩周單子的主播年年有餘去備戰主播賽了,近幾日倒是徹底安靜下來。
淋浴的花灑打開,浴室里很快蒸騰起如煙的霧氣。
他一件一件地脫衣,到最後只剩下清瘦而遍布傷痕的一具軀體。
摘下眼鏡,熱水從頭頂澆灌而下,紀揚將長發攏起,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和乾淨的眉眼。他在水流的間隙里呼吸,一張唇變成了更鮮軟的緋紅色,他垂眼盯著下面的方向,半晌,輕輕握了上去。
閉上眼睛想像出來的依然是那個西裝革履的景牧野,以一副冷淡睥睨的表情審視他。
他承認,他有罪。
洗完澡,收拾好一切,紀揚登上自己的stea帳號,隨意從微信好友中挑了一個找他的老客接單,準備進入遊戲時才發現自己上錯了號。
來打招呼的好友申請幾乎塞滿了消息,他隨意掃了一眼,視線落在最頂上一個邀請他打主播賽的id上。
been。
紀揚定定看了幾秒,最後冷嗤了一聲關掉面板。
換過帳號,他帶老闆玩了幾局,照舊是在一拖三的情況下carry了全場,每局結算出來出來的人頭和傷害數字都高得離譜。
全程說話也很簡潔:
「跳。」
「走了。」
「別動。」
直到將周邊的隊伍清完,才利落交代一句:「死完。」
剛剛還躲在房區里瑟瑟發抖的老闆屁顛屁顛出來舔包,一邊舔,一邊發出快樂的聲音:「大佬,你太牛逼了,我要是個女的,我肯定嗷嗷追你。」
他排了幾天隊才排上「aspen」的單子,這種全程躺分只需要無腦舔盒的遊戲體驗簡直不要太美妙,他甚至想要在遊戲裡點串鞭炮慶祝撒歡。
「要我說,大佬你這技術簡直吊打那些直播平台的大主播,前幾天我還上了紅星一哥尤奕的水友車呢,媽的——」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他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才道:「結果就是個坑貨,打了兩把,別說決賽圈,三圈都沒進,光聽他在那和彈幕嗶嗶了。」
紀揚沒說話,只是默不作聲地將各種醫療物資和槍械丟給老闆。
老闆又高興了,愉悅地翹起二郎腿,用八卦的語氣說道:「我還聽說,這次主播賽,他還邀請到了那個亞服第四,叫什麼……field的,現在他的粉絲可勁給他吹上天了都,說是冠軍預定。嘖,就聽他吹,我看到時候月神來做嘉賓,不給他暴露原型才怪。」
紀揚的槍走了火。
甚至在對面的狙打過來的時候他都忘記了躲,98k削掉了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