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2/5 页)
如此焦急失态的神情。
据说,从清宁宫到小山居一路都是斑驳血迹,直到太医来时我的血已染红了他半幅袍子,淌了一地。
据说……
我笑着阻止玉林,“这‘据说’的话匣子一开就没完没了的,我看我改明儿送你上街说书去。”
梅勒氏闻言过来道,“格格,您歇着,老奴找事给这小蹄子做。”
“说事儿这儿就有一桩,玉林,你把我那白玉岁寒三友的笔筒找个盒子装了,送到二格格那儿吧。”
玉林就轻笑着走开去,“哎,二格格那样儿可斗不了蛐蛐了,”
“嬷嬷,你去替我找本书来,再躺下去这帐顶都要被我看穿了。”叹一口气,怎么这样,过了一天浑身依旧和散架似的,那老太医一天来看三回,每回都不忘说我命大福大,两米高的地方跌落下来,除了右手手肘被地上的石头划了道老长的口子,竟然没见着伤筋断骨,言下倒像有些遗憾。
可是任谁都心知肚明,祸从口出,不该说的最好只字不提,所以说来说去只有命大福大。
大概三四点的样子,天色又暗下去,我右手不敢吃力,左手拿着书,斜倚着软垫每一刻钟左右就滑下去一次,梅勒氏擦亮了灯摆在我床头,轻声劝道,“格格,坐小月的最忌劳累,您看了一下午的书歇会儿吧,若闷了老奴陪您说说话儿。”
她的眼睛是真挚的,我说好,把书递给她显示我听话的决心,然后凑巧得很,外屋就“砰”的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嬷嬷去瞧瞧吧,玉林昨晚守了我一夜,真摔了什么值钱的也别苛责她。”
“格格放心,老奴有分寸,”梅勒氏点头出去,我仍把那卷书摸回来凑在灯下看,不知过了多久,竟一直无人入来,我多少有些诧异,放下书头一抬,烛光映着一道倏长的人影近在咫尺,蓦然转首,骤见多铎站在两三步开外,手一松书扑通掉到床下。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好不好,不用这样紧张,”他走到我床前,把书拾起来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灯火给他的侧脸渡上一层蜜金的颜色,叫人目眩神迷。我微微喘息,忍不住去拉他的手,有些话一定要说,可真是麻烦,一见他的面就想到孩子的模样,胸口像堵着什么。
“怎么了?”他反握我的手,温暖而且用力。
“多谢,”我笑,闭了闭眼让自己镇定下来,“我这样,没法招待你。”
他的目光静静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右手包扎过的地方,“太医怎么说?”
“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日后去疤麻烦些,”左手加了些力道,他既然支使开了下人,想必有不少话要问个明白,“坐,有话就问吧。”
他的手却微微地松开了,“不,既然你没事,我也不便多留。”
我没事?是,外头不知是怎样传的,又或许多尔衮已透露给他过,褪去朦胧的光影,他的神色其实是冷然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不假思索便道,“对不起,孩子的事。”
终究还是说出了口,痛得彻彻底底罢了,不指望他怎样,至多添几句责备,我不是受不起。
“何必道歉?”他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细颈圆肚的小瓶子放在床沿,“虽然这东西你用不着了,我想还是物归原主来得妥当些,毕竟……宫里这个可不多见。”
“什么?”他的轻描淡写让我吃惊,而更叫我难以相信双眼所见的是,这瓶子里的东西。拔开瓶塞,麝香气子扑面而来,馥郁至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角微微带着笑,面色却阴沉得可怖,“齐尔雅真,你一向聪明。”
“你从何得来?”
“结果不都是一样,你何需知道哪儿来的?”
心里的恐惧与愤火并起,一时转过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