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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岸無奈地說,抬頭看向樓上。
「吉田,麻煩你一下。看著他別讓他亂動。我去拿小齋木的東西」
前台吉田露出僵硬的假笑跑下了樓。她坐到齋木身邊。
「沒、沒事吧?」
吉田的話輕飄飄地傳入了耳中。想著不回答不行,但齋木現在只覺得全身血氣都在倒退。還沒來得及點頭,他就暈了過去。
結果齋木還是被送往了醫院。
中途就失去了意識,但大多數的事情他都有印象。包括根岸那樣「還要我們等多久?都等了二十分鐘了!」的牢騷話。
市中心有各種堵車和違章停車,救護車過來會很花費時間。要找能收留他的醫院也不容易。本來想這麼說的,但因為太麻煩,齋木沒有出聲。
麻煩歸麻煩,緊急工作還是要交代給根岸,等齋木好不容易說完後,根岸眉毛都擰成了一團。
他似乎恨恨地吐了句「工作狂吃屎去吧」,最終仍還是安撫地對齋木點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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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配膳的味道飄蕩在四人房裡。
齋木在床上撐起上半身,深深嘆了口氣。因為磕到了頭,就做了ri的頭部檢查。只是一時性的腦震盪,沒什麼大問題。全身都有擦傷,腳則是挫傷。
但是腳脖子的韌帶有輕微損傷,打了簡易的u型石膏。按醫生所說,第一次挫傷的情況下,石膏最好要打上三周。
手心剛治好,現在就輪到腳了,真是禍不單行。這樣一來又要給工作帶來損失了。
要不要告知神成呢?齋木猶豫到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機。就在這時,有人進入了病房。不是醫生也不是看護師。察覺到氣息的齋木抬起頭。是守口。
守口看了眼齋木,毫不客氣地走向病床。
齋木請他坐到床邊,但守口只瞥了一眼,並未坐下。
「要住院嗎?」
也不關心他身體如何,守口一開口就是問這個。
「只住今天一天。明天就能出院了。很抱歉添了麻煩。那個,『sherba』特輯的5頁趕上了沒?」
「現在就別談工作了」
這個男人難道要體恤我,叫我好好休息了嗎?齋木忍不住凝視守口。
守口故意大聲嘆了口氣。
「那個啊、齋木君。很抱歉,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我們想要你的大學畢業證。出院後可以立刻拿過來嗎?」
齋木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樣,愣愣地看著守口。守口從鼻子發出嗤笑。
「……做不到吧?齋木君撒謊了吧?有人告訴我們你謊報了學歷。撒謊是不行的吧。社長非常生氣」
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噴出了汗。說不出話。……不對,是無話可說。
「真是笨蛋啊。這個世界是實力社會。跟學歷無關。靠你真實的履歷入職不就好了」
「‐‐什麼實力。toi不是看學歷挑人的嗎」
實力社會這個詞讓齋木大腦一片空白。不禁發出嘶啞的聲音。「哈?」守口大聲說道。
「我這是被養的狗反咬一口啊。我那麼看重你關心你,你連句道歉都沒有嗎?怎麼這麼不知羞!」
被守口這麼一喝,齋木倍感屈辱。說什麼養的狗、看重、關心……齋木握緊雙拳。不甘在腦中沸騰。
不記得他有看重、關心過自己。倒是有因為守口無理的要求通宵加班了很多次。經常在臨下班時來一句『抱歉、抱歉,我忘了還有這個。明天前要交』,害得他連末班車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