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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盛會於安知靈日常養傷的生活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那晚飛瀑邊遇見的古怪少年到底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打聽來歷,花朝節一晚之後,也再沒有遇見過謝斂,更不知道山下那拐孩子的夜閻王抓住了沒有。
倒是難為青越那晚之後破天荒的將她的事情放了一絲在心上,過了幾日叫馮蘭過來傳話,給了她一封手信,要她拿著這封手信前去劍宗找授課的時浵長老。
春試為期十天,前九日都是各宗弟子內部的比試考核,若是時間沒有撞上,可憑藉弟子令在各宗圍觀。這其中,最受矚目的是劍宗的比試,原因無他,劍宗的比試自然是擂台比武,緊張好看,勝負也是一目了然,外行也能看得明白,每年春試都能吸引許多弟子圍觀。
劍宗所在名叫白鹿岩,安知靈正午去時,還未走近便已經聽見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叫好聲。她懷裡帶著玲瓏盒,顧念著盒中的顧望鄉,白日出門打了一把青傘。拾級而上,到了圍設擂台的廣場,遠遠就看見人頭攢動,這才不過第一日,就已經吸引了山上大半的弟子前來觀戰。
擂台旁設了高台,坐著的多半是宗內長老,還有就是聞名而來的各派貴客,劍宗宗長三山道人坐在正中,面對場上的比試難得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台上兩人皆穿劍宗弟子服,安知靈遠遠認出其中一個似乎正是秦宣,但他此時明顯落了下風。與他交手的男子,看上去比他年長几歲,目色沉鬱,飛眉入鬢,招招式式都是直逼要害,劍招凌厲,就是站在台下,也能感覺那股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無處閃避,直教人喘不過氣來,不免叫人替台上的人捏一把汗。
秦宣的劍招雖也驚人,但顯然不如他快,安知靈站在遠處駐足觀望了一會兒,兩人二十招已過,她心中默念了十個數,十個數後,秦宣果然長劍落地,終於支撐不住,敗下陣來。
台下一片唏噓,秦宣望著落地長劍,面色隱隱有幾分不甘,但還是打起精神向對方道賀:「宋師兄,你劍術又大進了。」
對面的人臉上卻無喜色,仿佛這場勝利本就是意料之中,因此聽聞道賀,也只不過微微點頭:「承讓了。」他雖贏了這場,卻贏得也不輕鬆,走下台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
高台一旁方舊酩抱臂道:「宋子陽剛才那招使得便是凌霜劍?」
身旁的人微微點頭:「他劍術大有進益。」
方舊酩聞言,轉過臉故意道:「與你比如何?」
謝斂不答話,倒是他身旁妃色長裙的女子聞言淺笑道:「我聽說秦公子近日前剛受過重傷?」
謝斂卻搖頭:「他每一招都快了秦宣一個彈指,與傷勢無關。」
他說完,方舊酩笑了起來:「明樂也不過打個圓場,誰還能真看不出宋子陽如今的功夫壓了秦宣一頭,偏要你說破。」
喚作明樂的姑娘笑了笑,下一場比試已經開始,說話間幾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場上。謝斂卻望見一道青色的人影繞過廣場,消失在了大殿後的小徑上,不禁若有所思。
安知靈繞到白鹿岩大殿後,再往東走就是長老房,時浵長老的住處就在這山上的一座小屋裡。安知靈遞了青越的手信,弟子領她進屋時,時浵正在榻上打坐,她如今應是四十出頭的年紀,但相貌看上去還很年輕。
等安知靈進屋,方睜開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冷道:「小九的信我看了,你明日開始每日卯時來我這兒找我,我傳你一套靜氣凝神的心法。」她又問了幾句安知靈近日的狀況,又囑咐了些話。
安知靈同她道謝之後從屋裡退了出來,還覺得有些回不過神,才意識到這一句話的功夫,青越就替自己尋了件新功課。
她沿著來路往回走,路上尋思著卯時過來,每日能睡幾個時辰,忽然聽見一陣異樣的響動,鼻尖隱隱聞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