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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如翡猶豫了一下。
決定看在這個狗男人剛才救了她的份上,就聽聽他還有什麼遺言!
戚如翡將手移到沈琢脖子上:「給你個機會,說你的遺言。」
「我、我……」
沈琢胸膛大力起伏著,戚如翡皺了皺眉,料想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便又鬆開了沈琢的手腕。
沈琢單手捂著胸口,痛苦的喘了好一會兒,才艱難道:「戚小姐,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從未去過葉城。」
「你撒謊!」戚如翡厲聲道:「柳柳臨終前,親口跟我說的,孩子的父親是華京的相府公子沈琢,我打聽過了,華京只有一個相府,就是你這個狗男人害死柳柳母子的!」
戚如翡只當沈琢是狡辯之詞,再次狠狠掐住沈琢的脖子,又要去扯被子。
沈琢捂著胸口的手,已經不著痕跡搭上了袖箭的開關,但覺得戚如翡身手了得,就這樣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他決定,再給戚如翡一次機會。
沈琢道:「咳咳,我、沒撒謊,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去年六月中旬,我在華京,相府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戚如翡冷笑道:「他們吃你家的米,自然替你說話!」
「我確實沒去過葉城,戚小姐若還是不信,不如明天隨我去趟京兆尹府?」
戚如翡一臉提防:「幹什麼?」
「去年六月初,有流匪偽裝在城中搶掠殺人,京兆尹奉命嚴查出城之人,那裡應當有出城記錄,戚小姐一查,便知我有沒有說謊。」
戚如翡手上力道加重,怒道:「你當我傻是不是?那個花孔雀都說了,京兆尹已經查出來了,我就是刺客,你讓我去見他,是想讓他把我抓起來是不是?」
「不,戚小姐你誤會了,」沈琢艱難道:「若我當真想抓你,剛才何必要得罪我母親和阿瑜護住你?」
戚如翡問:「是啊!為什麼呢?」
見沈琢被掐的呼吸不暢,戚如翡才不耐煩嘖了聲,鬆開手。
沈琢咳了好幾聲:「戚小姐先前救過我,我信小姐不是壞人。」
「是嗎?」戚如翡歪頭看了沈琢一眼,眼神驟冷:「那萬一你看走眼了呢!」
話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頭上的金簪,便朝沈琢心口刺去。
沈琢瞳孔猛地一縮。
他渾身肌肉繃緊,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反擊,但瞥見戚如翡手中的金簪時,有東西浮光掠影從他腦子裡划過,他生生遏制自己沒動手,立刻滿臉惶然,拼命朝後躲去。
戚如翡手起簪落。
沈琢嚇得立刻閉上眼睛,但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他顫巍巍睜眼,就見簪尾抵在他胸前,而戚如翡眼底滑過一抹疑惑。
沈琢自然知道,戚如翡疑惑什麼。
先前因匕首滑落一事,戚如翡想必是懷疑他會武功,所以她才會猝不及防出手試探。
若不是看簪子上的寒光提點了沈琢,他差點就暴露了。
「戚小姐?怎、怎麼了?」
戚如翡垂眸,就見一身喜服的沈琢躺在軟枕上,如墨青絲鋪在紅枕上,面容蒼白靡麗,他雙目撐圓,烏黑純澈的眼睛裡,全是恐懼。
活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兔子。
「沒事兒,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戚如翡扔了簪子,翻身下床,撿起柳柳的匕首,小心擦拭著,問:「京兆尹知道我是刺客,明天我若去見他,他會不會說出這件事?」
沈琢搖頭:「不會,京兆尹慣會審時度勢,明天我們一起去,他便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戚如翡嗯了一聲,然後一腳踩在床上,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