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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想,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些什麼破事兒,把一切推到這麼尷尬的境地,你還在這說我虛偽,你他大爺的要不要臉。
她毫不掩飾地把心情攤開在臉上,奚清楷也看得分明,他用大拇指輕拂過她淚痕未乾的面頰,右手還牢牢地握住她的肩,男人胸膛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到虞安身上。
&ldo;我就問你一句,缺錢,缺時間,還是都缺?&rdo;
虞安定定看著他,頃刻間明了了一件事。
他猜到了。
虞安猶豫著想要否認,可鬼使神差地,她開口卻沒有轉移話題:&ldo;我就隨便考考,我不喜歡上學。&rdo;
奚清楷低頭看她,淡淡道:&ldo;虞安,你連自己都能放棄,還有什麼不敢扔的?&rdo;
虞安登時就火大了,從他懷裡彈出來,站得筆直盯著他,眼眸沉沉,一字一句道:&ldo;顧凱,我要放棄什麼,留下什麼,都是我的事。
如果我真想放棄,你早就見不到我了。&rdo;
奚清楷說:&ldo;我知道。&rdo;
她手腕上有一道很淺的疤,久遠,不仔細盯著看不出來,但位置很敏感。
自殺時劃到靜脈要死很難,划動脈卻很難搶救。
早在春末夏初,虞安換下長袖的第一天,他就看到了。
奚清楷捉過她細瘦白皙的手腕,翻過來,輕摩挲著那道極淺的疤痕,在她抽回手之前,唇角牽出很淺的弧度:&ldo;我不想問,不是不想問,或者覺得沒必要,是因為問了你也不一定會告訴我。&rdo;
他放開虞安的手,將自己的左手手腕送出去,和她並排,手腕上的疤痕可以連成一條線。
虞安就著微弱的光線勉強看清了,她不可置信地抬頭:&ldo;你……&rdo;
奚清楷:&ldo;因為不管你什麼時候問我,我都不會談。&rdo;
他笑得更深:&ldo;可今天想了。
跟你說過的,我弟弟。
我還跟我爸住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吸粉,他每天最開心的娛樂活動是把我弟綁起來打。
有次賣他白面的人帶了只很兇的狗,用很細的繩子拴著,他當時就花五十塊買了下來,把狗帶回家,跟我弟丟到一個單間裡……那時候附近也沒衛生所,為了打疫苗,我們走了挺久。&rdo;
奚清楷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唇角彎得很好看,&ldo;你介意我抽根煙嗎?&rdo;
虞安搖搖頭,想了一秒又抬頭看他,靜靜道:&ldo;你介意分我一根嗎?&rdo;
奚清楷抽一根給她,把打火機一起遞了過去。
火光一閃而過,很快燃起細細的煙,她垂眸夾煙的姿態嫻熟而冷淡,眉骨眼窩下巴,皆生得小巧精緻。
但最吸睛的,還是下一秒她嗆個半死的白眼。
虞安皺了皺鼻頭,瞪他一眼,責備里不自覺帶三分嬌嗔,是個男人恐怕都會萬分受用。
奚清楷依舊老神在在,不自覺地接過她手指間夾得那支煙,失笑道:&ldo;嘗一口就知道了,不要染上癮。&rdo;
他自然地低頭抽了一口虞安的煙,在她阻止之前。
虞安愣了下,乾笑道:&ldo;大哥你是不是……用錯了?&rdo;
他漫不經心看了眼,完全不是才意識到的樣子:&ldo;哦,是啊。
算了,就這樣吧。&rdo;
是到很久以後,虞安才知道,算了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彼時的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