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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鴻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對沈行在攤開手,「侯爺,在下冤枉。」
「野利大人還是不要血口噴人的好。」永昭帝與另外二國的使者也從觀武樓上下來了,沈行在行了一禮,才噙著笑悠悠道,「野利大人所言之事並無證據,若是單憑妄加揣測便能定罪,本侯也不得不懷疑我朝方才受傷的那位武生也是遭人黑手了。」
野利丹被他用話噎住,卻不敢承認是自己暗箭傷人在先。四國比試上破壞規矩,其他三國有理由聯合起來對西夏進行討伐,這絕非西夏想看到的局面。
「不是他,難不成是我們的勇士自殺?」野利丹怒目圓瞪,咬死了一定是傅鴻下的手。
傅鴻走到屍體旁邊,將屍體上插著的箭拔了出來,讓福全呈給永昭帝,「陛下明鑑,這箭尾上刻著的可並非在下的名字,顯然是沙塵太大,兩位勇士求勝心切,一時心急,在看不清的情況下將箭射了出去,才誤傷了對方。」
傅鴻撥了撥箭筒僅剩的一支箭,連連喊冤,「在下統共射出去九支箭,應該都在靶上,大人若是不信,儘管去查,加上這一支統共十支都在,刻的也是在下的名字。大人平白誣陷在下,在下雖不才,無官無職,卻也自覺與光風霽月沾得上邊,實在不堪忍受如此侮辱。」他臉色一肅,掀袍跪下,「傅鴻冤枉,還請陛下與東郡南楚的幾位大人為傅鴻主持公道。」
「來者是客,野利大人能來,我朝自是以禮相待,但卻也絕不能任由大人空口白牙污衊我朝百姓。想來西夏也有法度,難不成西夏的法度不用證據,只要咬死了便能定罪?」沈行在偏頭看了一眼仍掛在柵欄上的兩具屍體,「死者掛在此處終究不妥,大人還是先讓死者入土為安吧。」
蘇木被沈行在擋在身後,探出頭只能看見野利丹攥到經脈暴起的拳頭。野利丹身邊的官員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的目光越過沈行在落到蘇木臉上,露出暴戾又殘忍的表情。
沈行在側了側身子,將蘇木隔絕在他的視線外。
事情暫且平息,比試卻無法再繼續,只能先叫停。眾人散去,蘇木還愣在原地,沈行在不放心,屈指碰了碰她的額頭,「野利丹方才嚇著你了?」
他的手指冰涼,蘇木有些不適,隨手抓住,顯然還沒回過神,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指尖,「不是,是你嚇著我了。」
沈行在能覺出她指腹的柔軟,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怎麼了?」
「方才……」蘇木的指腹一下一下地刮著沈行在的指尖,手上力氣一重,被指尖突兀的堅硬引回神,意識到自己的無禮,立刻彈開手,神情尷尬地往後退了一步,耳尖倏然泛起一抹緋煙色的紅。
沈行在看著她四處亂瞟唯獨不敢看他,眼中染上一抹笑意。不過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他能看出蘇木將感情的界限劃得極清楚,若是在她還未喜歡上自己之前讓她覺出自己對她的喜歡,她怕是能從此往後都避他如蛇蠍。
他見好就收,裝作無事發生,「方才什麼?」
沈行在語氣如常,蘇木便覺得是自己多心了,若是過分害羞反倒讓沈行在覺得自己對他有意,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問:「是你讓傅鴻對西夏的那兩人下手的?」
沈行在也不瞞她,「本侯的確是囑咐過傅鴻好好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
半月前在茶樓二樓的正是傅鴻,傅鴻找上他,直接明了地同他攤牌,言明可以幫他收集傅國公的罪證,只要他能幫他的前程鋪路。傅國公當年為了前程出賣連襟,如今自己的兒子也為了前程出賣了他。
沈行在自是不在意他們父子相殺的戲碼。傅鴻是傅國公的嫡子,更是了解其父親。與傅鴻的這場交易十分值得,但也讓他看清了傅鴻的野心與無情。
傅家人蛇鼠一窩,又各懷鬼胎,但唯獨傅鴻,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