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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午時起,闔府上下的丫鬟皆被抽調到沈老爺院中伺候,季迎柳原本在沈家是「閒差」並沒指定伺候的主子,故,只去前院匆匆看了一眼後,整個午後便一直在屋中休舔。
果果姐去後院打探完沈老爺的消息,趁著去茅房的間隙,忙將季迎柳托她打聽的消息一併帶回來:「沈老爺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侯爺命人封鎖沈老爺得惡疾的消息,將一干人等全部控制起來後,自個兒進宮去了。」
「那侯爺都說了什麼?」季迎柳忙給陸果倒杯茶水遞給她,急聲追問。
「他沒說。」果果姐接過茶一口飲盡,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啊對了,段公子說侯爺屋裡現在缺丫鬟伺候,叫您晚上過去伺候侯爺。」
季迎柳愣住:「」
她和段昭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他怎會這麼貼心為她創造和沈碭相處的機會?
「咱們侯爺可是出了名對下人嚴苛,你過去伺候,可千萬當心點別觸怒他。」果果姐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叮囑完季迎柳,見她神思不屬的,緊緊按了一下的她手。
季迎柳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神色認真道:「我記住了。」
季迎柳嘴上雖這般說,可心裡卻十分沒譜。
白日發生的兩件事,都已在她夢中應驗,她再不敢將夢境只當做普通噩夢看待,遂提吊著心神,收拾妥協後,便朝沈碭住所走去。
一路上入目所見,飛檐翹角,屋宇起伏連延不絕,恢弘大氣。
院中兵士手持兵器,一雙雙鷹目如鉤子般巡視周遭動靜,氣氛壓抑的近乎詭異。
一名丫鬟在前帶著路,聲音冰冷如同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侯爺睡覺時不喜旁人打擾,切記不可喧譁,夜裡就算發生天大的事,也不要企圖去打擾侯爺。」
夢裡的沈碭可沒這癖好,而這個沈碭怎麼有?
季迎柳納悶一瞬,在丫鬟審視的目光中忙聽話應下。
丫鬟反而轉頭多瞧她兩眼,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冷笑。
她有得罪她了嗎?季迎柳被她盯的一頭霧水。
「到了。」丫鬟卻不再說了,將她領到門前,示意她進屋。
「來人。」這念頭還沒轉完,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鏤空繡墨竹的屏風後傳出。
季迎柳忙收斂心神,繞過屏風走過去。
沈碭正坐在靠窗的紫檀木桌前寫著什麼,聽到她腳步聲,頭也沒抬:「研磨。」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先前的那身衣裳,只衣擺處隱有皺褶,想來是入宮回府後,又處置沈老爺的私事,還沒來得及換下,季迎柳極快掃視他周身,輕步走過去。
一陣淡淡的茉莉花香襲上鼻端,沈碭不適的皺了皺眉,季迎柳忙朝側邊挪了挪,須臾,那股清香消失不見,沈碭皺著的眉頭才鬆了些。
許久,他扔下軟毫,閉目將高大的身子靠在椅背里,捏著鼻樑解乏。
「侯爺,喝口水潤潤喉。」女子嬌俏的聲音如清風般柔柔的響在耳畔。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碭驟然睜開雙眼。
入目所見,一雙肌理細膩的柔荑正拿著茶盞,手的主人觸到他的目光,端著茶盞的手輕不可查的一顫,她輕輕吊著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茶盞端起來呈在他面前:「侯爺?」
第3章
她能深夜出現在這兒,定是段昭的意思。
沈碭冷嗤一聲,將身子朝後仰了仰,並沒接。
被他神色不明的盯著,季迎柳杏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白,端著茶盞的手也微微發抖,她極快躬身放下茶盞,一段如雪緞般修長頸子便暴露在他眼前。
沈碭如燙著般收回目光,只聽她報澀道:「我不知道侯爺喜歡什麼口味的茶,就自作主張的沏了洞庭碧螺春,侯爺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