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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淒楚可憐的季迎柳,心頭慌亂更甚,還沒反駁,只聽沈碭幽聲道:「除了留在沈府,嫁人生子於你而言,也是條去處。」
季迎柳如遭棒喝,眸子驟然睜大。
什麼,什,麼
沈碭俯視她,眸底寒意湛湛,如同一把利刃直戳入她心底,「迎柳,你若想繼續呆在沈府,就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季迎柳深夜回到屋中,和她同屋而居的陸果還沒睡下,陸果聞到聲音忙起身點燈,見季迎柳眼眶紅紅的,忙道:「出什麼事了?」
季迎柳只雙手捂面,一串串晶瑩淚珠從指縫中溢出,美人就連哭都美得動人心魄,只見她肩膀微微顫抖,一張杏面上梨花帶雨,形容憔悴,許久才將白日設計王寶的事吐出。
「侯爺平日最不喜心懷詭計的女子,恐怕當年的事侯爺還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才」陸果聞言咋舌,雖她同情季迎柳的遭遇,不願嫁與王寶會這麼做覺得沒什麼,可她這般大膽行事,卻會惹主子不喜。
「哪樣的事?」季迎柳眼睫一動,睜著哭的如兔子般通紅的眼眸,戚戚然抬頭,疑惑的盯著陸果。陸果是府中的老人,指不定知道些沈府秘辛。
「不行不行,我不能說的,這可是沈府的秘密。」陸果忙掐斷話口急忙站起來,拉起被褥就要睡。
季迎柳垂頭,蔥白十指捂著臉就又要哭:「果果姐。」
「好好好,你別哭了,我的祖奶奶,我說我說。」陸果可是見識過季迎柳哭功的,忙雙手合十對她討饒道:「先說好了,這事我也是從沈老夫人房內無意間偷聽到的,你可別告訴別人害我。」
季迎柳聽聞後,震驚的霍然從榻上起身:「你是說侯爺曾被女子背叛過?所以才討厭女子親近?」
「小聲點,別讓旁人聽到。」聽到她拔高的驚訝聲,陸果忙要捂她的嘴,季迎柳忙坐下,還不忘了做好奇寶寶裝瞪大雙眸,仔細聽著。
「其實吧其實這事怪不得侯爺,當年侯爺考取進士後,原本是要去京衛指揮所任職,最後不知怎麼回事,這差事竟落在大公子沈均頭上,老逍遙侯許是對侯爺心懷愧疚,便令侯爺去軍營歷練,那幾年恰好蒙古入侵咱們,侯爺便當了先鋒,領著十幾個刺侯深入蒙古刺探敵情,原本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巧就巧在,侯爺之前在去軍營的路上曾救過一名女子,那女子額,也和你一樣失憶無家可歸,侯爺憐惜她便暫時把她帶在身邊,哪知那女子不但不感激侯爺救命之恩竟恩將仇報,將侯爺的行蹤泄露給敵軍,多虧老逍遙侯營救及時,侯爺才沒被她害死!」
「迎柳你說,這事若擱在你身上,你還會放一些居心叵測的女子在身邊嗎?」陸果越說越氣,仿似被女子背叛的不是沈碭,而是她。
季迎柳眼底疑惑一閃而逝,忙附和點頭,「那這女子最後去哪了?」
「你提她做什麼!肯定被侯爺千刀萬剮了!」陸果估計也不知道,遂鼓著腮幫子,掐著腰氣鼓鼓道。
季迎柳心神震顫:「」
「迎柳你怎麼忽然關心起來那女子去處?」陸果一下子鋪捉到她的不對勁。
「唔,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那女子可能有什麼苦衷才害的侯爺。」季迎柳忙將因震驚而微張的檀口合上,扭頭抓住榻上的一方素白帕子攥入手心裡擦眼淚,假裝若無其事的問詢。
別人都是圖沈碭的色,而她卻是為她養父報仇。
陸果臉上憤憤然的神色這才消退,她狠聲道:「她哪有什麼苦衷,不就因為得不到侯爺才起的壞心眼!哼,這種人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
季迎柳杏面微微發白,攥帕子的手緩緩握緊。
仿佛預見自己將來會下十八層地獄
哦,不!就算下十八層地獄,她季迎柳也絕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