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2 页)
池縈之小口小口喝著熱湯,回了句,「其實東宮那位偶爾做事也沒那麼狗。我猜是看心情?或許是今天心情好吧。」
第38章 鹹魚第三十八式(小修)
樓思危瞄了眼不遠處篝火旁坐著的太子爺側影, 「他心情好不好,反正我從臉上看不出來。」
他倆湊一起小聲嘀咕著,被晾在旁邊的韓歸海警惕地來回打量著周圍環境, 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最後終於忍無可忍, 走到池縈之空著的另一邊坐下, 譏諷道,
「整天就知道傻吃傻樂,卻不知大難臨頭。」
池縈之納悶地問, 「說什麼呢韓世子,誰大難臨頭了。啊對了,你剛才到底想說什麼,我看你的口型不像是說前方有蟲子?」
韓歸海氣得咬牙,「蟲子個鬼!」
他環顧一圈就地休憩的眾多禁衛, 以氣聲恨恨道,
「你們兩個人白長到這麼大年紀, 竟看不出今日情形有詐?!東宮不聲不響,事先毫無預兆, 突然帶著我們三個出了京城,停在這片前後不見人影的荒郊山林里。如果他存心要殺了我們三個,只要吩咐就地挖個坑,把咱們仨往裡面一推!土埋上!就完事兒了!回去宣稱我們有不臣之心,趁出京的機會一齊叛逃回了封地,有聯合謀反之意!朝廷起兵攻打我們三家!」
樓思危正喝著肉湯呢,聽到了隻言片語, 手一抖,湯潑了一小半在土地上。
他順著韓歸海的思路想了想, 差點嚇尿了。
獨坐在短短几丈外篝火旁的神色如常的東宮之主,突然變成了極可怕的洪水猛獸。
「叔……叔。」他聲音發顫,一把扯住了池縈之的衣擺,「你、你覺得呢。」
池縈之本來好好地喝著湯,被樓思危扯了一把,湯碗一歪,也潑了一小半在地上。
「哎哎。」她嘆著氣撈起韓歸海的衣擺擦了擦地上的湯水, 「我說你們緊張個什麼呢。太子爺如果存心要把咱們三個殺了,他不需要這麼麻煩啊。」
她掰著手指說,「我第一天入宮謁見就說錯了話,你們呢,一個裝病,一個裝傷,哪條罪狀不夠人家直接抓了發落的?但咱們三個現在還好好的。別說咱們三個了,就連被蜀王世子連累倒了大霉的汝陽王,至今也只是扣在京城追討百萬白銀,沒提削藩的事兒。」
一條條地說完了,她想了想,總結說,「我覺得吧,太子爺不想要咱們的命,可能也沒打算削藩。」
「那他給我們身上安個官職,把我們羈留在京城是什麼意思?」韓歸海警惕地問。
「誰知道呢。我也挺想知道的。你可以當面去問問?」池縈之又開始喝湯。
韓歸海被噎了一下,受夠了,一言不發地起身,坐到對面生起了悶氣。
他們仨都沒想到的是,他們不敢主動去找的人物,居然主動來找他們了。
司雲靖獨坐在一處篝火旁,不緊不慢喝了碗熱湯,吃了胡餅,起身走向十步外另一處篝火旁擠擠挨挨坐著的三位少年世子。
溫熱乾燥的手掌從背後探了探樓思危的額頭,丟下一句話,「至今還發著熱。樓世子的冷水澡洗得有點猛啊。」
走過韓歸海背後,丟下第二句,「去松林里抓一袋蟲子來。讓韓世子分辨分辨,他怕的是哪種蟲子。」
腳步最後停在池縈之背後,拋出第三句,「池小世子究竟哪裡不舒服?」
京城裡頭一號的危險人物站在背後,樓思危和韓歸海兩個人的肩胛骨都繃緊了。
池縈之倒還好,喝著湯說了句,「騎馬騎得太快,腿疼。」
司雲靖:「大腿疼還是小腿疼?骨頭疼還是肉疼?」
池縈之摸了摸被磨痛的大腿皮:「哦,骨頭沒事,肉疼。大腿磨到了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