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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縈之目瞪口呆地被留在身後,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當著高公公的面就動手動腳起來了!!
眼看著前方的背影走遠了,她忍著不摸發燙的臉,試圖挽回一下,
「高公公,你看,太子爺他真是體貼下屬啊哈哈哈哈哈……」
高大年也哈哈哈地笑了,「池世子,別不好意思呀。這趟出京巡視,在中軍大帳里,池世子主動服侍沐浴那次……老奴就看出來啦!哈哈哈哈!」
他鄭重地拍胸脯保證,「守心齋里伺候的,都是跟著咱們殿下十幾年的,從前魏王府帶過來的老人。老奴以性命保證,個個口風扎得緊,沒一個亂嚼舌根的,池世子就放心吧!」
池縈之:「……」
所以大家都以為他倆早就是大斷袖了是吧!
當天晚上回了老宅子,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罕見的很久睡不著。
睡在外間的阿重披衣過來探望。
「今天怎麼了?」阿重擔心地問,「世子爺看起來有心事。」
如果說雙生哥哥懷安是世上唯一一個知道她身上所有秘密的人。
那麼阿重算是知道她大部分秘密的人。
每當遇了大事,焦慮不安時,身邊有個人可以擁抱,可以傾述。
阿重知道她曾經夜探東宮,卻被擋在門外,沒見著人。
也知道她在外苑鬧了一場,和太子爺的『乾柴烈火』事跡傳得沸沸揚揚。
還知道這些傳聞都是假的。
池縈之抱著被子靠在床頭,拿了紙筆來,提筆寫道,
「我在想去年底剛入京時,夜探東宮那夜的事。越想越後怕。幸好當時太子爺把我攔在了門外。當時我連男人的要害之物都沒戴著,就算吹熄了蠟燭,黑燈瞎火,他隨手摸一下,我就得當場露餡。」
阿重讀著紙上的大膽字句,明顯吃了一驚,美目緩緩睜大。
她謹慎地接過紙筆,往下寫,「世子爺想要如何。」
接下來要如何,池縈之心裡有些想法,但是沒想好。
她接下去寫:「出了趟京城,東宮斷袖了,現在對我有意。我想來想去,覺得應該順應形勢,再來一次夜探東宮。」
阿重又吃了一驚,捂住了嘴。
想了半天,阿重接過筆寫道,「東宮若是對世子爺也有情義,正好呀!」
池縈之嘆著氣往下寫,「實際情形比較複雜。總而言之,東宮對我有意,卻以為我是男非女。如此也好,我想以男兒身份和東宮親近。不求長久,一夜即可。」
阿重大睜了眼,匆匆忙忙往下寫,「世子爺想親近東宮,一夜纏綿?卻又不想暴露女兒身份?」
池縈之隔著被子抱住膝蓋,下巴靠在膝頭上,嗯了一聲。
「必須如此。」
她抬筆接著寫下:
「睡一次,才能獲取太子的守護承諾。
哎,難難難。」
白紙上一連寫下了三個『難』字,字跡如內心,越寫越紛亂。
阿重拿起紙張,反覆默念了七八遍拗口的字句,終於看明白了意思。
她放下紙,跪坐在拔步床邊,慢慢地磨著墨,一邊磨一邊想,最後狼毫筆尖蘸足了濃墨,提筆寫道,
「既然世子爺說必須如此,那奴當盡力協助。」
「世子爺以男子身份行走京城,東宮又對世子爺動了心思。床笫間用些手段含糊過去,一夜纏綿,卻又不暴露女兒身份,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那邊還沒寫完,池縈之的下巴已經砰的一下磕到了膝蓋上。
她抬起頭,視野里再度出現了半透明面板。
黑色大字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