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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成鈞一面走一面擺手道:「不必了,爺去書房梳洗。昨兒王妃睡的晚,你們別吵醒了她。」撂下這話,便走遠了。
兩個丫鬟看著於成鈞出門遠去,各自會心一笑。
王爺待她們的娘娘,還當真是仔細體貼。主子榮耀,做奴才的自然也跟著榮耀。
梁嬤嬤早起聽聞此事,忙忙的過來。
走到琅嬛苑,她聽聞王妃還睡著,便不敢進去打攪,只在廊下悄悄問那兩個丫頭昨兒夜裡的情形。
紅纓矜持,不肯說話。
杏染是她乾女兒,又嘴快,便壓低聲將昨夜與今早於成鈞離去時的情形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梁嬤嬤聽著,掩口偷笑,朝那蒙著明瓦的窗子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娘娘,心裡到底還是明白的。」
這一日,陳婉兮破天荒睡到了日上三竿。
豆寶早晨醒來,鬧著要找他娘親,被乳母哄住了。
陳婉兮才睜眼睛,只覺眼眸酸痛,身子也乏力酸軟,那不能言說的地方,更有些無法告人的痛楚。
她躺了好一會兒功夫,方才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陳婉兮只覺得臉上滾燙一片,撩起帳子向外一瞧,並不見那始作俑者的影子,心中才忽的鬆了口氣。
她翻了個身,捏著枕上的流蘇,滿心雜亂。
一夜的功夫,好像一切都亂了。
昨夜,她鬼使神差的想起梁嬤嬤那些沒緣由的話,便借著送宵夜去書房瞧瞧。
她原本的意思,是看看究竟,於成鈞果然在辦公,她便陪侍在側,盡一盡為妻的職責。可後來,這職責倒也盡了,卻是在床上。
陳婉兮不知何故,昨兒晚上於成鈞抱她時,她縱然畏懼那事的苦楚,卻全心信賴了這個男人。
於成鈞卻沒有食言哄她,他果然沒有再令她感到難受,但他卻做了許多令她難為情的事。
那油,那些事,都讓她手足無措。
但大約是如此作為的緣故,她並未再嘗到新婚夜的痛苦滋味,反而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
陳婉兮不好說自己是否喜歡,卻絕不討厭,在於成鈞的懷裡,她仿佛變得不再是自己。
那個冷淡漠然厭惡男人的陳婉兮,似乎就此不見了,她甚而渴望起了他的擁抱。
她面色緋紅,雜亂的思緒之中,夾著一絲甜蜜,卻又帶著些許惶恐。
「王爺……成鈞……夫……君……」
她喃喃自語著,卻忽然害怕起來,好像心中有什麼東西,正在流逝,再也不在她自己的手中了。
便在此時,梁嬤嬤進來,打算瞧瞧王妃醒來沒有。
她踏進內室,就見陳婉兮在帳內翻來覆去,遂快步上前,立在床畔低聲問道:「娘娘,可要起身了?」
陳婉兮背著身靜靜的沒有言語,半晌才道:「嬤嬤,扶我起來吧。」說著,頓了一下,又道:「就不要叫那兩個丫頭進來伺候了。」
梁嬤嬤心中明白,答應了一聲,上前先將帳子以赤金如意雲紋勾掛起,方才將陳婉兮扶起。
被子自王妃身上滑落,露出底下痕跡遍布的身軀。
梁嬤嬤瞧了一眼,忍著笑,輕輕說道:「娘娘昨夜辛苦了。」
陳婉兮只覺得渾身無力,雙眸微垂,看著被子上鴛鴦戲水的風流吉祥圖案,淡淡言道:「嬤嬤,你取笑我。」
梁嬤嬤笑道:「娘娘這是哪裡話,老身怎會取笑娘娘?老身這是打從心底里高興,唯有如此,娘娘同王爺才算真正做了夫妻。」
陳婉兮卻有些茫然道:「嬤嬤,如今我該怎麼辦呢?我……我不知該怎麼見王爺了。」
梁嬤嬤一面服侍她穿衣服,一面喜孜孜笑道:「娘娘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