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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櫟、懷玥兩人,合著些在白無憂側帳侍奉的女侍衛,再加上沈雁和隨侍芳草,自後山獸道下山。一路上白無憂始終不說話——她自十四到十九,凡征戰五年,百戰百勝,如今覺得這是奇恥大辱。沈雁一路牽著她的手,只覺她將自己的手死死攥著,攥到發青,即使有他扶持,腳步仍然踉蹌顛簸。
幾人不敢多停,一路匆匆下山。冷不防一個大鳥似的東西,突然從樹梢上只掠下來,撞入他們面前。女侍衛們立即拔刀戒備。
那不是鳥,卻是個大活人。諸侍衛都是訓練有素,哪裡容得他接近白無憂等人,幾十把短/槍瞬時沖他扎了過去。一片銀光凜凜,他輕輕一躍踩上槍尖,借力反跳到另一顆大樹樹梢,幾個反應快的侍衛立即開弓放箭,但他跳的時候似乎提前算過距離角度,站位極為刁鑽,箭不到他所站之處,就紛紛落了下來,有幾支射得高,能挨著他衣角的,也被他用隨身短刀一撥,就泄盡力氣墜下地上。
這人終於得空,丟下頭上斗笠,環顧一圈後眼神鎖定在沈雁身上,還抬手笑眯眯打了個招呼,
「喲,小公子。」他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財神。」
章三十二
「是你?!」懷玥驚疑不定地看向沈雁,懷櫟雖未有直接表示,卻也皺起眉頭。
「你休得胡言!」沈雁一看秋羅故意要把髒水盆子往他身上扣,急了。秋羅玩味地看他們,意有所指地道,「無論如何,我這裡先多謝小公子。」
懷玥已要抽劍,一把切金斷玉的聲音忽然響起,冷厲非常,「閉嘴。」
白無憂那雙金色的眼睛銳利地射向懷玥,逼得他停下手裡動作,最後停在秋羅身上,白著臉輕蔑地一笑,
「別多話,不如報上姓名,下來接戰。」
秋羅被十幾把長弓指著,依舊泰然自若,他將目光漸次拂過幾人,環視一圈,洋洋自得地微笑,
「除了侍衛,就這一個是女孩嘍?」他目光最後鎖定在芳草身上,看了又看,眼神迷惑,向他認真求證,
「不是女的吧?」
「不……不是。」芳草轉頭避開他的目光。
「你沒聽見我說話?我讓你下來!」白無憂叫道。秋羅堂而皇之無視了她的問話。
「那這麼說,你就是皇帝?」
他將雙手背在身後,審視著她,「長得挺漂亮的嘛,是因為這個才當了皇帝?」
「你……?!」小皇帝被他氣得不輕,家鄉話都冒出來一串,旁人聽了尚且不懂,懷櫟先瞪了一眼,「無憂,不許說這個。」
秋羅顯見是故意以言語挑撥他們,懷櫟話音剛落,兩把飛刀便破空飛來,縱使白無憂反應極快,當即出手,也只挑落一把,另一把射中她身邊侍衛,就倒在白無憂身邊。
「他動了。」白無憂忽然轉頭對沈雁一笑,後者只覺眼前一花,白無憂已取下身後長弓,張弓便射。秋羅卻側身躲過,自身邊摸出一把短刀來掂了掂,以詭異的身法步撲向眾人,三把飛刀隨身而出,刀無虛發,須臾已分開諸侍衛,接近幾人身前。
懷櫟急忙伸手摸劍,豈料剛拔出數寸,便被秋羅一腳跺進了地里,他從死人身上收了一把飛刀,趁懷櫟還沒反應過來,便直接抹向他的喉嚨,懷玥衝上去,急忙將表兄護住。秋羅見一擊不成,更不糾纏,翻身擊向白無憂。
一擊不中,飄然遠遁——這是絕對的殺手作風。白無憂一把推開沈雁,「看好自己!」
秋羅輕笑一聲,自腰側掣出第二把短刀。
「叮」「鐺」兩聲,兩把短刀被白無憂隔開,不能寸進。
「哦,看來不光是臉蛋好看。」秋羅驚訝地笑笑,白無憂被氣得發狂,攻勢更甚,一對槍密不透風,招招直取秋羅心口,不給他半點喘息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