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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穗兒回到她身邊,孟曠還不曾這般靜下心來,近距離地欣賞她的容顏。她不禁感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當真是只望一眼,就能攝人心魂。若是長久觀之,更是神魂顛倒、難以自拔。她相信無論男女,穗兒都擁有這樣的魅力。
自己當年真是昏頭昏腦的,大概彼時已然暗自對她著迷,卻全然不自知。
猛地想起當今聖上對穗兒的圖謀,孟曠心下一沉,頓時有些不舒服。無論如何她要守好穗兒,這丫頭實在太容易招惹來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煩了。而這些麻煩根本不能怪她,怪只怪這世上的絕大部分人都為追逐自己的慾念而活,當然也包括孟曠自己。穗兒之美,對這些人來說就成了一種發自本源的吸引力,無可奈何。人說紅顏禍水,這話沒道理,紅顏堪憐,禍水卻是不請自來。美而不得彰,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但想要不惹麻煩,就只能收斂了她的美麗。
時刻不早,儘管孟曠實在捨不得起身,但她還是運起十二分的毅力,悄然離開了穗兒的身邊。她動作極其小心,努力不吵醒她。昨夜雖然二人抱在一起睡,可穗兒這次沒有枕著她的手臂,如此一來孟曠脫身也順利了許多。
她在微寒的清晨薄霧中於井邊洗漱完,簡單打了一通拳算作晨練。最近幾個早晨都給荒廢了,好久沒動一動身子了,感覺拳腳都有些生了。她打拳時,東廂房的孟曖洗漱完從屋裡出來了,見孟曠在院子裡練拳,打招呼道:
「早啊姐,灶燒了嗎?」
「還沒,我這就去。」孟曠停了動作。
「我去吧,你繼續練,一會兒喊你吃飯。」
朝食很快就好了,因為習慣性早起的清虛師兄弟三人,早已起身完成了早課,並幫著燒好了灶。孟曠準備回屋更衣時,穗兒已經在屋內洗漱好了,正在收拾床鋪。
孟曠發現自己一看到穗兒就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十分侷促。她不自然地道了句:
「我……去裡屋換衣服。」
「我幫你罷。」收拾好床鋪的穗兒轉過身來忙道。
「不用了。」孟曠立刻下意識回絕,然後又怕太過生硬,忙又補充了一句,語氣柔和許多,「我自己能行,你去吃朝食罷,我一會兒就來。」
「還是我幫你更快些,你瞧你髮髻都亂了,我給你梳。」穗兒似乎沒有太在意她的語氣變化,走上前來道。
孟曠見她一頭長髮也沒來得及盤成髮髻,長長地披散下來,一直落到腿彎附近,穿著一身曖兒給她的白棉衣裳,好看的眉眼溫溫柔柔地望著她,孟曠的心頓時不受控地加速跳動,拒絕的話更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乾脆悶著頭先進了裡屋。
穗兒跟著孟曠入了裡屋,孟曠的錦衣衛制服和裝備就掛在裡屋的衣架上,她先把居家的罩袍褪了,身著中單,去取身甲來穿。穗兒上前幫她綁身甲的帶子,一邊綁一邊道:
「這板板正正的,穿著舒服嗎?」
「還行,習慣了,裡面有棉襯,也不重,冬日裡還挺保暖。」
「這一穿,你的腰線都沒了,肩膀也墊寬了,哎呦這前面,硬邦邦的,還真像那麼回事。」穗兒笑著拍了拍孟曠的胸前。
孟曠頓時驚了一跳,沒料到她會這麼做,傻在原地。雖然她在軍中經常被那群男人們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觸碰到胸前,早已習慣了。可眼前的人不是那幫男人,是穗兒,她的手力道微乎其微,與其說是拍不若說是撫過了她的胸前,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卻讓孟曠頓時泛起了一陣心悸,周身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更讓她呆傻的還在後面,穗兒忽然伸出手臂擁住她腰際,埋首入她懷中,抱住了她。那一刻孟曠心臟停止了跳動,更是忘卻了要呼吸。全身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與自己接觸的那一部分之上,片刻後穗兒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