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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鎮比他高半個頭,居高臨下的看:「有話直說。」
琥珀色的眼眨了下,有一種溫和而蠢蠢欲動的意向:「聽說夫妻相處久了和兄弟沒什麼兩樣,我們之間跳過這一步叫聲哥聽聽?」
他邊說話邊抬手,眼見就要再碰到
手腕被握住,秦鎮的體溫高的驚人,另外一隻手還擒住了他的的脖頸,灰藍色的眼帶著傲氣和不馴:「等你打得過我再說吧。」
後頸一熱一緊,儘管那種溫度和力道一觸即離,但紀廷森脊柱反射性的一麻,不禁啞然失笑:「小混蛋!」
秦鎮不置可否,眼底卻不自覺的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他撫了撫上牽的唇角,自覺很不可思議,十五歲以後,很少再有這樣鬆快的時候了。
很快秦鎮就顧不上感嘆了。
因為紀廷森拍了他手臂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秦鎮:「等等!」
紀廷森:「怎麼你先?」
秦鎮心懸的老高,一手撫著牆上山水畫的雕花邊框:「洗手間壞了,去隔壁的吧。」
他開了換氣扇,這麼久應該可是總之不行!
紀廷森看他一眼:「那算了,不去了。」
他記憶中有秦鎮發怒的場面,逼急了大活人都說扔就扔,沒準打壞了洗手間的什麼東西卻不好意思說。
袁能還捆在那裡,紀廷森掃他一眼就再不管了,秦鎮說了要接手就絕不不會有問題。
兩個人就這麼出了門。
感覺快等到天荒地老的嚴特助,嚴肅端正的臉難得快喜極而泣:「老闆!小老闆!」
秦鎮吩咐他:「典卓一會兒過來,到時候你下班就行。」
嚴特助知道能用到典卓的都是秦鎮偏私人的事,點頭稱是就完了。
他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老闆和紀廷森並肩而行,第一次有了種自己很多餘的感覺。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看上去很是和諧。
等等老闆那是在偏頭對紀廷森說話嗎?
主動說話?!
再結合之前老闆爬樓梯的那個著急勁兒,嚴特助:小老闆馬上就要變成真正的老闆娘了?
事實上,秦鎮的確是在和紀廷森說話,而且是在點餐。
折騰的現在,兩個人正經晚飯都沒吃,秦鎮看著被墨鏡擋住大半張臉的紀廷森:「晚上想吃雞湯麵。」
食指將墨鏡往下一勾,紀廷森與之對視:「洗碗和煮麵,二選一。」
秦鎮目視前方,好整以暇道:「如果面是報酬呢?」
他才攬下了袁能的事,這話意思就很明顯了。
紀廷森:要幾碗有幾碗。」
回去的路上秦鎮開車,紀廷森坐在后座。
秦鎮很滿意這種坐法,在靜態的時候,他不喜歡紀廷森離自己太近。
也許不是不喜歡,而是畏懼。
具體畏懼什麼,秦鎮自己也不知道。
他從後視鏡看,紀廷森似乎是睡著了,但並沒有一般人睡著時東倒西歪或者佝腰塌背的樣子,只頸部比平時微彎一些,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端正而優雅。
這是一種很好看的姿態,顯示了良好的教養,甚至於是高於教養的一些東西,該是被捧著供養著出來的美好。
紀家是書香世家,褪去瘋狂的紀廷森,確實不俗。
秦鎮第一次客觀的承認婚姻伴侶的好,不僅僅是皮相,而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從容矜貴,亭亭姿儀溫潤如玉,不外如是。
秦家財雄勢大,紀家書香門第,很有幾分門當戶對的意思,至少外人看起來是這樣。
他收回目光,專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