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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昨日都接觸了什麼人,從聽雪閣回來之後,我便喝了酒,醒來就這樣了。」
指腹輕蹭了一下張牙舞爪的雲螭,懷頌嘴上撒嬌抱怨著,面上卻清冷地蓋好了裡衣。
「殿下……」
明顯地感覺到懷頌周身的氣場不是太對,舒刃向床榻外退了半尺,遲疑著開口。
她想問問那雲螭的來歷。
懷頌低垂著頭,聽到舒刃的聲音微挑眉梢看了過來,眼尾有些發紅,方才故作稚童的模樣已然消失不見。
舒刃突然不敢問了。
習武之人耳力非凡,距水木芳華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兵刃交接的聲音。
低低道了一聲『殿下恕罪』,舒刃持著腰間長劍便從半開著的窗欞中一躍而出。
著雍和屠維已經同來人纏鬥起來。
他二人的武藝不算極高,但在京稽暗衛營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之人,而此時竟被僅僅四個刺客便牽制住。
未再遲疑,舒刃提劍便沖了上去。
手中的劍是到了慎王府後,由司徒家的鑄劍師專門為暗衛們量身打造的,名喚清疏,整柄劍的周身都泛著銀光,在月下更是熠熠生輝。
鑄劍師將劍遞給舒刃的時候,不知是在她臉上看到了什麼,連聲笑稱,這清疏果然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舒刃不以為意,謝過鑄劍師後,這柄清疏從此便相伴於她左右。
武器就是用來奪人性命的。
餘光看到舒刃加入了戰局,屠維微一側身,將舒刃讓進戰場。
三人將背後的最致命之處留給彼此,圍在一起對峙逼近他們的刺客。
向來懶得廢話,見那幾名刺客看到多來個人後,所露出畏手畏腳的模樣,舒刃心中生了怒意。
身為死士,眼中怎能有懼怕存在?
眯起眼睛便向那瑟縮了一下的死士衝去,手上挽個劍花,躬身劈叉從那人的胯|下滑過,支起身子反手擦向他的咽喉。
另一側的死士看同伴有危險,急急地躍到舒刃身後,伸掌便掏向她的後心。
舒刃早有察覺,制住身前人的雙臂,把劍尖朝向空中拋起,換手握住那人的喉嚨用力一掐,另一隻手反向接過下落的劍柄,直直插向身後。
利劍入肉,頸骨盡碎。
屠維那處也已將人處理乾淨,將屍體拖入了地牢。
刺客的血跡與舒刃臉上的疤痕融在一起,一時無法分辨到底哪處是真。
懷頌負手而立在水木芳華的廊下,隔著院中桃花望向屋頂還未收劍的舒刃,溫聲笑道,「快下來,小心摔著。」
著雍又是一副『我看不懂了』的表情瞅著屠維。
暗衛怕摔?
舒刃點點頭,垂眸琢磨了下身上衣衫再利用的可能性,權衡之後估摸著為零,便抬起衣袖抹向仍在滴血的劍刃。
收劍回鞘後提氣躍下屋檐,舒刃單膝跪在懷頌身前,「殿下盡可安心歇息。」
「你不進來為我擦藥油,我肚子那樣痛,怎生歇息?」
屠維和著雍聞言齊齊望天,互相為對方胡擼著身上的血跡,腳步移向院外的動作沒閒著,口中念念有詞。
「瞧這血跡,多難擦,維哥,我幫你洗衣裳吧?」
「那就多謝阿雍了,你真是為兄的好弟弟。」
「維哥客氣。」
主僕二人立在院中一時無言。
秉承著主子不動她不動的原則,舒刃安安靜靜地跪在地上琢磨著今日吃什麼,全然忽略了自家主子在她臉上細細打量的舉動。
聽雪閣中的木棉花紅得有些晃眼,連上了那兩抹眼尾的紅痕,小侍衛就好像是木棉花成了精一般。
說來他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