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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看了眼懷頌仍悠然閉合的雙眼,舒刃深吸了口氣準備起身,卻帶動了某處的痛意, 連著兩條腿都無法輕易動彈。
頓時怒氣橫生。
跟懷頌,更是跟她自己。
真他媽是自作孽,不可活。
昨日她給懷頌弄了淫羊藿混合著瑪咖的洗澡水,轉頭便去找了重光,讓他帶著這小倒霉蛋去乾淨的煙花間裡,找個業務熟練的姑娘開開葷,不然等到日後成了親,他床技生疏,秦小姐恐怕這輩子都會有陰影。
雖說把他送去了風塵之地,可這也是為了他好,怎麼反倒反噬到她自己身上來了?
操。
咬牙從懷頌的屁股下面拽過了自己的中衣,舒刃屏著氣穿好衣裳,艱難地一步一步挪到門口,仍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晨光微芒,懷頌大喇喇地躺在床榻上,發冠凌亂,勁瘦腰間蓋著薄被,墨黑色的雲螭張牙舞爪地橫亘在腹前的肌理上,襯得主人甚為莫測。
直到看到一處過分的凸起,舒刃才彆扭地轉過臉,輕嘆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悄聲離去。
擦洗了身子,檢查一遍身上的淤青吻痕,又換好了乾淨的衣裳,這才泄氣般地坐在床邊。
作吧,讓她作,這回好了,把自己都賠進去了。
白芷冬青都是騙人的,這王八犢子不僅能人道,還像頭牛一樣有耐力沒壓力。
想到這裡,舒刃的眼睛猛然眯起。
他既然能人道,那他豈不是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那昨晚,她身體裡!
舒刃再坐不住了,驟然起身,忍著痛意穿上鞋子,推開臥房門便騰跳著離開慎王府,以黑巾遮面,進了一家剛開門的醫館。
「給我一副避子湯。」
「公子,這避子湯可不能隨意用啊……」年邁的白鬍子醫者顫巍巍地從帳房身後走過來,以為舒刃是什麼不負責任的負心漢,忍著怒意規勸道,「公子既要了心愛姑娘的清白,便應當接納孩子的到來……」
看他眼角發紅,氣質陰鬱,一副要打人的模樣,醫者便不敢再說,縮著腦袋回到櫃檯後面開始抓藥,哆嗦著系好袋子遞給舒刃,又不放心地叮囑:「公子可要考慮清楚,如若真的不想接受……」
未再聽他多話,舒刃丟下銀子轉身便走。
被這事鬧得幾乎忘記了身上的疼痛,舒刃盤坐在膳堂的屋頂,愣愣地瞅著手中的藥包。
她有病。
雖然喜歡孩子。
可躁鬱症……是有可能遺傳的,她不願意讓孩子從生出來就無辜地被低迷情緒所掌控。
況且,誰知懷頌會不會願意要她生的孩子。
在這個男尊女卑,視女子的清白大過天的時代,如若沒有父親的庇佑,她很難將孩子獨自帶大。
天馬行空地想像到了這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舒刃扯唇一笑,哪有那麼大的概率,只做了這一次,她竟然就考慮到了孩子。
難不成也被那倒霉蛋傳染成了傻子?
在後山吃老鼠吃得胖乎乎的雪鴞在半空中盤旋了幾圈,繼而撲棱著寬大的翅膀,邁著小胖腿跳到舒刃的肩上,啄了啄她的鬢髮,又親昵地窩在溫暖的肩窩裡匍匐。
「謝謝。」
小鳥的羽毛甚是柔軟,貼在臉上暖融融的,舒刃輕笑一聲,指尖點了下它的小腦袋。
「舒侍衛,你在那上面做什麼?」
向來沒有武功傍身的武田滿臉艷羨地仰頭看著房頂的舒刃,又將目光落在他肩頭的猛禽身上。
這大鳥真是漂亮,吃起來一定很香吧。
舒刃看出了他的意圖,拍拍謝謝的屁股,「快走吧,一會兒該有人惦記著燉你了。」
似乎是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