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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的擴音。」陸征河打斷道。
「哦,那個,剛剛發生了餘震。」厲深硬著頭皮說。但他說的話就好像「今天早上太陽升了起來」那樣可笑。
「我知道。」陸征河非常擔心阮希懷疑他身邊部下的智商,當然他沒有這麼直接說出來傷厲深的心,而是盯著路邊因為地面震動而掉落的樹葉,開口:「我看得出來。」
而阮希聽得眉頭一跳,心思完全不在厲深笨不笨上面。
什麼叫「再撿一點」?
他的目光挪向陸征河,眯著眼,從上到下地打量他。
很好!
陸征河面無表情地把耳麥關掉,假裝剛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你拿了晶彩石?」阮希問。
「沒有。」陸征河矢口否認。
阮希:「厲深是這麼說的。」
陸征河正色道:「我沒有撿。」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有。」
猜測他還沒有放棄描眉的想法,阮希挑起眉毛,警告道:「不要想著玩裝扮芭比娃娃的遊戲。」
陸征河:「……」
這麼一說,是有點像在玩兒芭比娃娃。
談話間,他們已經在公路上平穩地行駛了一段路途。
大概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阮希發現陸征河的眼眶像淤青般烏黑,人也沒什麼精神,就說乾脆還是讓他來開吧。陸征河不同意,說等到下一城再換。礙於實在是拗不過他,阮希只能被迫接受提議。
漸漸地,他發現這一片天空的顏色和之前大相逕庭,是天藍色被火舌浸透的模樣。
他按下車窗,感受遠處匆忙奔襲而來的熱量,這些熱量讓他想起ablaze城的每個夏天。
那裡的每個夏季都是如此炎熱,陽光直射到沙灘的時候,沙灘與金礦那樣相像。
注意力被前方天邊沖天的火光吸引,阮希問道:「我們這是快到下一城了?」
陸征河簡單回答:「嗯,下一城是火城。」
「你的那些戰友呢?」
阮希問完,陸征河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厲深那些把他「緝拿歸案」的部下,心虛地咳嗽一聲,繼續匯報情況:「在離我們不遠處的地方。」
這樣啊。
疑點重重……
阮希剝開一顆薄荷糖塞進嘴裡,用舌尖將其反覆舔、卷,然後再問他:「為什麼不一起?」
「因為各有各的路。」陸征河自己都覺得自己給的理由可笑至極,不禁頭疼,「總之,我們會一起回到北方。抵達北方後,他們會在某個城市回到他們的軍隊。」
說完,他扭頭看向阮希因為含了一顆糖果而微微鼓起的腮幫。
有一種想伸出手指戳一戳的衝動。
「你要吃嗎?」感受到目光灼人,阮希以為他也想吃,「我這裡還有。」
陸征河雖然愛吃甜的,但在這個時候把持住了,搖搖頭,說:「你怎麼逃命還要帶糖。」
「飲食上我不能剋扣自己。」
阮希嘗到甜味,心情舒暢不少,「而且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所以得在現在對自己好一點。」語畢,他伸出舌尖,將薄荷味再卷進口腔內回味。
聽他將死亡說得這麼輕巧,陸征河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沒有反駁的能力。因為他確實不能保證阮希一定會活下來,就像他不能保證他目前的記憶都是真實存在的一樣。
陸征河不再與阮希搭話了,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駕駛上。
可是阮希偷偷看他,總覺得這人有什麼心事,看起來像在認認真真開車,內心絕對在想著別的事情。
是什麼事?
這一路上基本兩個人都形影不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