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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女郎一對視,成姆媽就抱怨:「時雨這小子,又兩日沒出現了。」
她道:「要不要老奴下山去鏢局問問他?」
戚映竹臉驀地一紅,道:「問他做什麼。」
成姆媽皺著眉疑心時雨,戚映竹怕姆媽怪罪時雨,就結結巴巴地為時雨多說一句話:「他、他很忙的……他說要蓋新房子,我很為他高興。」
成姆媽更不滿:「蓋房子給夠錢就行了啊!哪有他連人影都不見的?」
戚映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壓抑著心中失落,低頭繼續研究自己的畫。她已經畫好了一幅畫,卻難在了畫作大名上。戚映竹自然不能寫自己的真名,她也不能取自己昔日在閨房中的那些名字,怕被人認出;她要給自己重新想一個雅致的名字。
成姆媽嘮嘮叨叨地抱怨著時雨,戚映竹臉頰燙急,她握著兔毫的手都輕微發抖。她低頭,在宣紙上留下了自己新取的名字:
雨竹居士。
四字寫出來,戚映竹臉已經紅透。她手指顫抖,慌亂之間,筆從手中掉落在了地上。成姆媽疑心來看,戚映竹連忙用鎮紙擋住自己寫的名字,彎腰去撿自己的筆。
戚映竹蹲在地上,才將筆撿起來,外面傳來一聲巨大的「砰」聲。戚映竹被那聲音嚇得心跳加快,她難受地捂住自己的心口,筆再次掉了。
轟天震地的「砰砰」聲不斷從外面傳來,戚映竹和成姆媽都驚疑地抬起了頭,面面相覷。
成姆媽遲疑:「……去看看?」
下雨日,主僕二人撐著傘,出了自己的院落。姆媽為戚映竹披上斗篷,絨白軟毛托著女郎瑩白的面容,戚映竹立在籬笆旁,如一枝亭亭玉立的玉竹一般清雅靜美。
而戚映竹和成姆媽,正吃驚地看著她們院外的場景:
一棵棵原本繁茂的參天大樹被砍掉,轟然倒在山路上,與蔥鬱的灌木草叢相掩映。若非細雨霏霏,此處必然揚起塵埃。而即便如此,這裡也烏煙瘴氣。
少年蹲在一叢灌木前,揮著手中的鐮刀,毫不留情面地將半人高的草木一叢叢連根拔掉、砍掉。
時雨站起來,黑色的衣襟被他纏綁在腰間,上身雪白的衣衫托著他勻稱而漂亮的肌肉線條。戚映竹目光下移,盯著他腰身下筆直的小腿,那雙腿收在武靴里,被綁得緊實細繃。他背對著一老一少在幹活,每一次走路、每一次揮動手臂,長身舒展開,都動人萬分。
戚映竹看得怔忡,目光移不開。
成姆媽:「時雨!」
在雨中幹活的時雨早聽到了她們走來的聲音,他回過頭,漆黑如鴉的睫毛一揚,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戚映竹。他露出虎牙:「央央!」
戚映竹紅著臉,小聲應了一聲。她揪著成姆媽的袖子,小小地勸姆媽快走。她好幾日不見時雨,此時卻心亂氣短,想要躲開。
成姆媽不知是太過胖,還是她真的沒察覺到戚映竹在拉她。成姆媽站得紋風不動,看著時雨搞出的動靜:「你這是在幹什麼?」
時雨:「蓋房子啊。」
他偏頭補充:「砍樹,蓋房子。」
戚映竹登時吃驚地看向他。
時雨本就一直盯著她,她一抬眼,就準確地與他目光對上。時雨認真地和她解釋:「我要蓋房子,和你做鄰居。這樣我就能每天很快地來找你,帶你到我家玩,我……」
他說:「我討厭你。」
戚映竹心口重跳,他眼睛帶著星光,笑嘻嘻地看她。他在姆媽面前和她說暗語,戚映竹受不住地捂住心臟,低下頭咬住唇。
成姆媽問:「時雨,你這小子厲害啊。你還會自己蓋房子?你以前蓋過?不過你一個人能行麼?怎麼不讓你們鏢局的兄弟幫幫你啊?」
時雨:「我沒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