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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沒見過當官的當兵的,當大官的,晁珩這不小的官整天在她面前晃悠,從來沒有這種壓迫感。
她嘆出一口氣,有些懷念晁珩在的日子。
算了,一會兒就跟剛才一樣把東西放下就走,謹言慎行不會出大問題,陳鏡嬌深吸一口氣。
不免想,要是來個什麼人救救她就更好了。
「你們掌柜在家嗎?」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在陳鏡嬌心裡猶如天籟炸開。
她雙眼放光投向聲音來源。
是好幾天連毛都沒見著並且還讓自己找了一頓都沒找到的長金澤。
她看看還沒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長金澤,又扭頭看不遠處正安靜抱臂閉目養神的宋戚。
這不是冤家路窄嗎?
兩個鐵定不對付的人,先不說是否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即便不知道,可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要是這一天真來了,兩人回憶起來,她不就當了回惡人了?
陳鏡嬌又打了個哆嗦,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從胸膛中油然而生,撂下水壺側著半邊身子快步朝長金澤走去,趁長金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飛速帶長金澤上了二樓,中途自然的說些別的什麼話轉移他注意力,有意無意擋住武安侯的方向,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挑不出任何毛病。
出乎意料,宋戚只是簡單的喝完茶便離開了期間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陳鏡嬌想起去將茶送過去時,即便不用抬頭也能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探究目光,就隱隱後怕。
她著實沒想到一個人能有這麼大的壓迫感,果然這種上了戰場手起刀落砍下敵人首級的就是跟和平時代長大的人不一樣。
阿尼陀佛,晚上可別做噩夢了。
陳鏡嬌送走了武安侯這尊大佛,心裡的石頭才算落地,就是希望以後宋戚別來了,來也挑個晁珩在場的時候來吧。
抱緊晁珩大腿的陳鏡嬌施施然往樓上雅間走去。
「怎麼今個有空了,之前讓晁珩叫你都沒來。」陳鏡嬌端著現做的荷花酥。
這用油酥面所製成的荷花酥,形似荷花,酥層清晰,層層疊疊,裡頭是乳白的起酥層,猶如荷花蓮心,到了外頭便是其他顏色的。
精緻的碟子統共三種顏色荷花酥,一者外皮粉嫩,里心淡綠,這是抹茶的;二者外皮嫩綠,里心乳黃,這是蓮蓉味的,而最後一個外皮橙黃,裡頭不用問便能聞出香甜的豆香。
這是豆沙的。
每一口下去都是不同的驚喜,不大的荷花酥個個酥鬆香甜,精緻動人,讓人不捨得吃。
「這不是最近忙著嗎,多接點案子,就能多一點機會。」長金澤捻起蓮蓉荷花酥,難得這次沒著急送進嘴裡,而是細細觀察。
陳鏡嬌沒想到長金澤還能這麼上進,以往她看他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一個得過且過的自由。
「機會?想著升官發達了?」陳鏡嬌笑著問,本是隨便打趣的一句話,沒想到卻受到了對方認真回的一句「當官的,又有多少是不想升官的。」
陳鏡嬌愣住了,泡茶的手也停頓了一下。
茶碗中的湯色橙黃明亮,香氣馥郁且有持久香高的蘭花香,長金澤沒注意到她的異常,而是忽然低頭嗅那茶香,「這是什麼茶,還挺香。」
陳鏡嬌這才反應過來,將茶葉用沸水沖洗一次後再抬壺高沖注入壺內將茶葉焗泡,心中默念五個數後熟練的將茶注入茶杯。
岩茶沖泡中,高沖尤為重要,要讓茶葉在蓋碗中翻滾起來,這才算及格。
紫砂壺內外沖洗的乾乾淨淨,經過沸水燙壺後熱了個透,因此茶水從紫砂壺壺嘴緩緩倒出的時候,滿室生香。
大紅袍緊結、壯實,但沒有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