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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飛快過著,眨眼間就到了第三日,一番裝扮後,周蔻望著苑門,突然問萱花,「他來過了沒有?」
萱花不明所以,「他是誰?」
周蔻聲音低了許多,「就是淮溪君啊。」一咬牙心一橫,把話說全了,「他這幾日有沒有來找我?」
要是之前萱花聽到這話,肯定要說教一番,但此時此刻的她,滿腦子只有止不住的愧疚和痛恨自己的背叛,於是只道:「沒來呢。」
他真的沒來。
周蔻心中有許多失落,轉念一想,自己在期待什麼,原就是她說好了不再找他,怎麼能自己先出爾反爾呢。
可是他,真就再也不來找自己玩兒了嗎?
她慢慢哦了一聲,窗外幾簇繡球花開過了最艷時,將謝未謝,周蔻攀折了一朵,戴在襟前。
她語氣中帶了點雀躍,仿佛並沒有很難過,「走吧,我們去看戲。」
東街向來熱鬧,大街小巷的吆喝聲,小攤小販的討價還價,處處透著煙火氣,但周蔻左顧右盼,並沒有看到所謂搭起來的戲台子。
她不禁問人,「你是不是記錯道了?」
萱花說沒有,「皇妃再往前走走就能看到了。」
今日的人格外多,想來都是要看戲的吧,到了一座樓閣前,突然一股人潮湧過來,周蔻被人東擠西擠,回頭再看,萱花不見了。
不好,這是走散了!
周蔻用力推開周圍的人群,但背後不知是誰,推了她一把,她踉蹌跌倒了樓前,抬頭一看,掛了個『朝香樓』的匾子,周圍繞著粉縵,朦朦朧朧,撲鼻儘是脂粉味。
有人將她往樓里拉,周蔻嚇壞了,不停地拍打著那人的手,嘴裡喊著『萱花』,『萱花快救我』!
但她的聲音很快漸行漸遠,隨著那嬌弱的身影被拉進去,門也徹底關住了。
萱花站在不遠處,眼淚一遍遍的淌,喃喃道:「皇妃,奴婢對不住你,對不住你」
她失神落魄地回去,今日鶯草特地被她打發到別處辦差了,雲瑤苑寂靜一片,萱花回到了圍房,獨坐在桌前,那支多寶瑪瑙攢金釵還靜靜臥在鏡前,萱花一恍惚,想到了很多很多。
突然,她拿起金釵,拔腿就往外跑,正院砰砰敲門,沒有人應,四皇子不在,那怎麼辦,還有誰能救救皇妃,她捂臉痛哭,跌跌撞撞間,撞到人,一抬頭,是淮溪君的臉。
其實這幾日高宥分身乏術,根本沒空去想其它,打從常保被押解回京開始,刑部,大理寺輪番上陣,終於撬開了他的嘴,結果常保吐出的名字,卻和預想的大不相同。
不是恪王,竟是懷王。
常保的指認,簡直可以用震驚朝野來形容,懷王大叫冤屈,但常保卻拿出了與他來往的一封封密信,鐵證如山,任憑懷王長了多少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與此同時,元家也被牽涉其中,當初提出徹查鹽市可是元易那位參知政事的爹爹,可如今元家身上也被潑了污水,有人議論這頗有些監守自盜的意思。
但高宥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這分明就是衝著他來的,元家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背後之人下了好大一盤棋,將他們全部作為棋子來利用。
心煩意亂回到府上,結果就被不長眼的丫鬟撞到了,高宥皺了皺眉,正要斥責,只見那人面容熟悉,是她身邊的人。
邁步就要走,結果那丫鬟抱住了自己的腿,邊哭邊道:「淮溪君,您快救救皇妃吧!眼下只有您能救她了!」
一聽到這個,高宥這才想起來,上回那丫頭和她鬧彆扭還沒好,他近來事多也將這茬給忘了。
他皺了皺眉,「皇妃出什麼事了?」
萱花話里打著顫聲,「皇妃在在朝香樓」
不等萱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