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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禮半眯起眸,上下打量她,唇邊一抹笑容,「是嗎,上來我看看?」
「上來可就不一定是誰看誰了。」南煙手指勾勾他下巴,隱隱一道傷口,她指尖兒輕撫過去,轉身上了副駕。
路上商量了去哪裡吃飯。
他應該帶過數不清的女人奔赴這樣的夜會,也許沒什麼稀奇的。她也跟許多男人吃過飯,但這些男人中已經有了懷禮這個名字,多年後回想起他,不知這個夜晚是稀鬆平常的,還是十分難忘的。
早就不下雪了,路面蔓延開一片雪白,車行緩慢,空調噴薄出溫熱的潮氣,過濾掉冬夜的燥冷,沖淡了有關於這個夜晚其他的情緒。
南煙現在不知自己是為了那60萬,還是僅僅為了跟他吃個飯。
路口堵車等待時,南煙忽然問他:「如果你今晚等不來我,會怎麼辦?我上次可沒等來你,你放了我鴿子。」
「上次有急事,實在不好意思,」懷禮笑一笑,側眸看她,「你呢,上次沒等來我去做什麼了。」
「回去吃泡麵。」她撇了下嘴。
「那今天要好好補償你了。」他笑。
他沒有給她答案。
什麼時候她開始計較他給不給她答案了呢。
南煙還在心底想,如果她今晚不來,她沒空,他會去哪裡。
他好像從來不缺女伴,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女人,曾也有吃飯中途去找別人的時候。
他那天臨時出國,是因為晏語柔嗎。
南煙不知從何問起。
他的世界好像只對她打開了冰山一角。
只有這麼一角而已,和從前似乎也沒什麼差別。
要麼睡了她帶她吃頓飯,要麼吃完飯順便睡個她。
到了一家大眾點評等公開網絡上搜不到的私房菜——服務生是如此介紹的,還說他們今天很幸運,位置一周前就被訂光了,今天有位客人恰好有事沒來,於是給了他們。
壞境優雅靜謐,小築流水,每個餐檯後都有一位主廚操刀,噴香四溢。
落了座,一個服務生顯然眼熟懷禮,過來詢問是否還點上次點過的煎鵝肝。懷禮便詢問南煙的意見,「你怎麼樣,想吃嗎?」
南煙吃不慣這東西,去年去俄羅斯就吃得反胃,忙搖頭:「不了,你點就好。」
「我也不吃那個。」懷禮說。
那是誰吃?
倒了酒,南煙才要推過去給他,卻止住了,「哦,你要開車的。今晚還有別的安排嗎。」
懷禮笑微微地反問她,「什麼安排。」
「就是,」南煙心想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女人管的太多總容易讓人煩悶,她便頓了頓,道,「去別的地方?」
他揚眉,「和你?」
她張了下唇,笑,「也不是不行。」
懷禮便輕輕地笑,接過主廚手中一道菜,放在她面前,「嘗嘗?」
「這什麼。」
「奎寧牛肉,之前吃過一次味道不錯,肉質很細膩。」
南煙盯著面前這塊兒肉,外焦里嫩,側切面緋紅,鮮嫩多汁,看著著實讓人胃口大開。
前幾次和他吃飯都草草了事,不知怎麼,今天彼此好像都用了點心思。
她便用刀叉切下一塊兒,放口中,細嚼慢咽。
果然美味。
「怎麼樣?」懷禮眉梢微揚,問她。
南煙滿足地點點頭,眼眸明亮,「還不錯。」
懷禮便彎了彎唇,低頭,也慢慢緩緩地切,不經意地問了句,「你姐姐是做什麼的。」
「嗯?」南煙一怔。他很少問她的事。
「在廣東?」他思索著,看著她,「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