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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有的術式雖然稀有,但也沒新奇到這個地步吧?
被甚爾牽著的惠困惑地眨了眨眼,看了眼前面雙手插兜,大搖大擺,以無比囂張步履前進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頓時明白了自己獲得如此殊榮的原因。
果然,五條先生和夏油先生無論在哪裡都很引人注目。
不過,能說服這樣的五條先生在周六來禪院家「教學」,而且還帶上了夏油先生,媽媽果然也很厲害。
雖然可以的話,他還是比較想一個人來這邊學習。
惠皺著包子臉的模樣,落進大好周末還要帶崽出遊異常不爽的甚爾眼中,讓他本就不怎麼美好的心情直接跌破了臨界值。
「怎麼?這不是你主動要求來的學習機會嗎?怎麼還臭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甚爾充滿了威脅的目光飄向惠,滿滿都是你給老子找麻煩還敢板著臉的質問。
不過,這幾天下來,對自家家庭地位排序已經十分清楚了的惠半點也不怕,只是很冷靜地給出了一個十分簡短的回答:「我是為了保護媽媽,才來這裡學習的。」
見自家老爸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惠又慢慢地補上了後半句話。
「等我有了自保的能力,媽媽就會對我的安全更放心,爸爸你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天天接送我保護我。」
「……」
甚爾漆黑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被從前面忽然退後的五條悟打斷了。
「不不不,惠醬你說錯了,你媽媽並不是因為不放心你才讓你爸~爸~來這的。」
銀髮少年學著惠,用特別軟萌可愛的聲音喊出爸爸二字,把他之外的其他人噁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他也就皮了這麼一個詞,接下來又恢復了正常。
「有我和傑在,禪院家這邊就算是被百鬼夜行那樣規模的鬼怪攻擊,保住他這麼一個小蘿蔔頭也綽綽有餘。」
五條悟的長相和術式一樣,是五百年也少見的貌美。他低頭和惠說話時,鼻樑上的墨鏡微微下滑,比初夏陽光還要璀璨明亮的藍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因被放在了被保護位置上而不滿的黑髮男孩,笑嘻嘻地說著氣人程度與容貌成正比的話。
「她讓你接送惠醬,無非是想讓你們好好體會一下普通人家親子的相處模式……不過今天這開學第一天她沒有來,確實有點奇怪。」
「她一向看中家人,難道她現在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人——好痛,傑你幹什麼。」
「提醒你讀空氣。」
「哈?為什麼我要干那種無聊——等等,惠爸爸你的臉色很難看誒,難道被我說中了?」
「……」
臉色剛有好轉就又變黑了的甚爾拒絕回答五條悟的問題並掏出了咒具,在周圍無數禪院子弟的注視下追著五條悟狂砍,一路砍倒無數百年老樹老屋,揚起大片大片的可怕灰塵瓦礫。
看到這莫名其妙的混亂,惠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直接按下快捷鍵1,撥通了幸子的電話。
「喂,媽媽,和你猜的一樣,爸爸又和五條先生打起來了,弄壞了禪院家好多東西……我沒事,沒有打到我。」
「……嗯,我也覺得他是故意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好好上課的。」
掛斷了電話,惠目光掃過那邊還在一路拆遷,已經讓路邊好幾個發須全白老人捂著心口露出了痛苦表情的甚爾和五條悟,最終落到和他一樣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遠去背影的夏油傑身上。
「夏油先生,我們先去族學那邊吧?」
惠想了想,還是出聲叫上了這位時不時會向他投來奇怪目光,但和五條悟相比成熟穩重了不知多少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