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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系統這,她才得以知曉,原來,如今距離她死的那一日,已經將近五年了,她也成了新帝後宮中,最不受寵的顏妃。
至於新帝,除了裴舟以外,自然也沒誰了。
只是,這個系統自那日她睡前出現過一次,同她簡短地說了些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以及關於原身的經歷外,便忽然間就莫名消失了,不管她再如何喊它,它始終未曾出現。
不過她也不急,她知曉,它肯定還會再來尋她,至於所為何事,結合她又重生到了裴舟後宮一個妃子的身上,大抵能猜到,興許同裴舟脫不了干係。
思即此,岑錦年心中不自主地又湧起陣陣疲憊,心頭像是壓了重石般,憋屈得緊。
憑什麼呢?
裴舟那般待她,又何苦讓她再同他扯上關係,她現在連見都不願見他,更不樂意他再出現在她跟前,又或是讓他再度在她跟前晃悠。
可不管如何,該來的總會來,她便是再想避開,也避不掉。
岑錦年還想著再思索些什麼,見許是因為藥力發揮作用,她的眼皮又再度變得沉重起來,沒一會兒,便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彼時皇宮的另一側,永明殿中。
殿中裡間的四面牆上,擺滿了一幅又一幅的畫像。
畫中女子皆是同一人,時而淺笑,時而溫柔,時而嬌嗔,時而沉默……
彼時正有一身形頎長,身披龍袍的男子立於案前,手中畫筆輕揮,一筆一畫地努力勾勒著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周遭雖並無一人,可整個殿內的氣氛卻著實壓抑,顯得有些詭異。
裴舟看著畫中的岑錦年面容漸顯,陰鷙的面容不禁淺淺露出一抹柔意,搭上他那偏執的神態,莫名有些瘮人。
他的左頰上,一道長疤自顴骨蔓延至嘴角處,深長而醜陋,頭上髮絲也幾近花白。
若只看他右頰側臉,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俊美無暇的男子,可多了這條長疤後,他身上的氣息卻驟然不同,倒是顯得愈發陰沉,讓人驚懼得不敢靠近一步。
筆墨繼續揮就,待手中最後一筆落下,岑錦年的音容面貌再度躍然紙上,栩栩如生。他的筆觸圓潤而有力,飄逸俊美,一筆一畫間,皆浸潤著濃濃情意。
裴舟將筆擱至一旁,將墨小心吹乾,斜斜上挑的眉毛雖顯陰鷙,可此刻仍舊難掩憐惜之色。
他看著畫中的女子,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從頭至尾,一寸一寸,慢慢地移動著,似是恨不能將她揉進骨髓里,與她血肉相融。
他就這般出神地看著她,專注而忘我。
漸漸地,臉上那抹淺淺的笑意卻不知何時消失,他不知想起了什麼,神色陡然灰暗起來,眉眼間儘是苦澀。
他啟了啟唇,目光死死地落在畫中人上,「阿年,你是不是,至死都在恨我?」
他的聲色沙啞,十分粗糙,可看向畫中女子的眼神依舊繾綣而深情。
屋中寂靜如初,他自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再度苦澀地笑了笑。
「阿年,我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來晚了!鞠躬以示歉意!
不過我終於考完試,回來啦!
第71章 、系統
又過了一段時日, 這些日子的氣候倒是一日比一日暖和了。
岑錦年休養了這些日子,身子倒是比往常好了不少,至少下來多加走動, 也不會倍感疲乏。
其實住在這宮裡頭,她是不大習慣的, 但因著顏皎珠本就不受寵, 加之這明福宮位置稍偏,過於清冷, 也無人來擾她。好比前些日子原身心疾發作, 病得那般重,都無人過來看望一眼,便能知曉她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