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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弟弟千壽郎如遭暴擊:「哥哥?」
「雖然大家都說做人要孝順,但我並非是愚孝之人!我有自己的道路要走!」煉獄杏壽郎元氣滿滿地說,「只要走好自己的道路,就不用在意別人說什麼!哪怕那個人是父親大人也不用在意!」
竹取澈被他鼓舞起來,也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我記住了!杏壽郎老師!」
聽著屋外的吵鬧聲,門內的中年男人煩躁地翻了個身,不想去聽那些年輕人的歡聲笑語。
「又一個臭小鬼選擇拿起刀……這些年來,多少天才前赴後繼的死……一切根本就沒有意義!」
距離大晦日還有好幾天,竹取澈抓緊時間在老師家進行訓練,而且一旦杏壽郎老師有空閒就會請教對方平日裡修煉時遇到的難題。
只是有個問題很奇怪,那就是每當女孩子開始訓練的時候,她都會覺得有什麼人在默默地窺探她的練習,看一會兒又離開。
竹取澈心想著這個煉獄家裡還有誰會這樣做呢。
老師從不遮掩在家的行蹤,千壽郎跟自己很熟,想看訓練當然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外人又進不來,那麼只剩下——那位前任炎柱先生了!
……那傢伙,也是內心存在著「痛苦」事物的人啊。
竹取澈的努力日子持續到了大晦日當天,她選擇今天給自己放假,然後跑去廚房和千壽郎做了一大堆蕎麥麵和別的食物準備晚上吃。
至於杏壽郎老師本人則作為當代炎柱,前往鬼殺隊當主的駐地里參加一年兩度的「柱合會議」。說白了就是鬼殺隊最高決策的一個研討會,大家趁著過年的時期給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拜年的同時順便跟同事們聊聊這半年來全國各地的動向。
當竹取澈抱著一捆木柴走過庭院時,忽然聽見旁邊迴廊下有人叫自己。
「喂,小鬼。」
竹取澈停下腳步,一臉嚴肅地扭過頭糾正對方:「槙壽郎先生,我有名字的,我叫做秋原椎名。」
「我管你叫什麼,反正成為鬼殺隊的人都活不久。」中年人十分不客氣地說,「你加入鬼殺隊的初衷是什麼?」
「殺鬼。」
——不然呢,你以為能夠在超市里買菜打八折麼?
不得不說,這個硬邦邦的回答頂得煉獄槙壽郎有點不舒服,竹取澈見他久久不開口,也懶得理睬對方,決定把柴火送到指定位置先。
但是那個男人又叫住了她。
「秋原。」
竹取澈翻了個白眼,不得不一臉心平氣和地轉過身去,「您還有何吩咐?」
「你家裡還有別人嗎?」煉獄槙壽郎懶洋洋地說道,「如果還有家人,就別在這行混了,趕緊滾出鬼殺隊,不然你家人回頭就要送你走了。」
竹取澈默然片刻:「沒有人會送我了,我已經把該送的人都送走了。」
說著,她用自己那雙平靜的黑色眼眸盯著這個男人。
煉獄槙壽郎撓了撓鬍子拉渣的下巴,似乎覺得有點不自在,當即揮了揮手,「那你去忙你的吧,我這邊沒事了。」
竹取澈:「可我有事想跟您說。」
「我不想聽。」槙壽郎傲慢地回答。
「我很羨慕您。」竹取澈根本不管對方是否想聽自己的故事,自顧自地述說了起來,「您有兩個懂事的兒子,自身又有精湛的戰鬥本領,殺過那麼多的鬼……我真的很羨慕您。」
煉獄槙壽郎聽後冷笑陣陣:「嗤,秋原,你用不著羨慕我,我不過是個頹廢的無能大叔罷了。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這樣想——『哇,父親是柱誒』、『我長大後一定要斬殺鬼王』……都是些熱血又不靠譜的想法。」
「不靠譜?」竹取澈重複道。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