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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現在可能明白有些人為什麼會想用擁抱來表達情感。
因為這一刻,想要擁抱柳醫生的想法在他心裡逐漸滋長。
他壓下內心的想法,乖乖地應了一聲:「嗯。謝謝。」
見他態度誠懇又乖巧,柳正儒心裡舒服了好多,這一世的白輝好像比前世的要聽話好多?
「既然你已經同意了,」柳正儒說道,「那你就聽我的,明天先去把工作都辭了,後面的事情——」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白輝朝柳醫生不好意思地抬手,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喂,你好。」
電話那頭不知道講了什麼,白輝臉色漸漸發沉,眼底是隱約閃過的驚恐和慌亂。他掛斷電話,轉身就要往外跑去。
柳正儒連忙喊道:「發生什麼事了?」
白輝頭也不回地往前跑說:「奶奶情況緊急,可能要馬上做手術!」
柳正儒神色一正,立馬跟著跑出去:「坐我車去吧。」
白輝急促地剎住腳步,因為緊張而大喘氣著點了點頭。
夜已深了,馬路上行人車輛也不多。倆人表情嚴肅,車子一路飛馳到醫院門口。
車子還沒停穩,白輝就開門跑了下去,腳步飛快地徑直往住院部跑去。
等柳正儒追到監護室的時候,白輝手裡正拿著一支筆,眼睛死死盯著手裡的幾張紙,監護室的醫生手裡拿著病曆本,站在邊上跟他說著什麼。
柳正儒緩了緩氣,走過去朝監護室的醫生點點頭:「本院急診外科,柳正儒,請問病歷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監護室醫生一聽,有些意外:「徐教授的關門弟子?!」他把手裡的病歷遞過去,「柳醫生,這病人您認識啊?」
柳正儒接過病曆本,認真翻看起來:「嗯。」
話音剛落,監護室醫生一下子鬆了口氣,他笑著說:「那就太好辦了。這大晚上的,我們監護室只有值班醫生在,現在要做手術也只能做急診手術,而且我看這個患者要做的手術是你大師兄最擅長的。」
柳正儒略顯驚訝:「張師兄嗎?可是他今天不上班。」張師兄今天也喝了酒,手術應該是不能做的。
監護室醫生:「常規手術室我打過電話問過了,都排滿了。現在也就只有急診能插人進去。做一下術前準備,最晚明天中午就要做手術。」
明天早上?
柳正儒看著手裡的病歷,沉思了幾秒,決定給張師兄發個消息問問看。
他把病歷還給醫生,轉身看向白輝。
白輝握著筆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整個人的臉色也像是蒼白了一分。
柳正儒沒想到簽一個手術同意書會讓白輝這麼緊張。
他頓了頓,有些笨拙地安慰道:「別緊張,手術難度不大。不出意外的話,手術成功率會很高。」
白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乾巴巴地說:「嗯,我不緊張。」只是做手術……
他轉頭看向柳正儒,眼神有些無措:「醫生說,我、我未滿十八歲不能簽字。」
柳正儒愣了愣,他之前倒是沒想到這一茬。「那還有別的親人嗎?」
想到今天晚上過來要保險金、恨不得奶奶去死的叔叔嬸嬸,白輝果斷搖了搖頭:「沒有了。」
柳正儒眉頭微皺,抽出他手裡的筆對監護室醫生說:「我做擔保人,我來簽字。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工號報給你。」
監護室醫生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柳醫生你簽吧。」
……
柳正儒明天還要上班,這會兒再回家也很折騰,他就決定在急診值班室里休息一會兒。
本想叫白輝先回去休息,做手術了再叫他,可白輝執拗地決定在監護室門口守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