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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顏憶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扯了下嘴角。

她望著他，神色冷漠而譏誚。

竟和謝璟堯眼皮向下，嘲弄地看人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心中那個愈演愈烈的猜測呼之欲出了。

「俞楊，你是故意的。」

俞楊瞳孔一縮。

「顏憶，你聽我說……」他試圖辯解。

顏憶抬手打斷了他。

「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恨他呢？」她嘲弄地，「就因為他當年故意拆散你和我？打斷了你的腿？」

顏憶上前一步，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輕柔卻冰冷。

「你真以為你還能騙的了我？」

「俞楊，你的腿，是你故意折斷的吧？」

「七年前，在那條小巷裡，你看到了趙寧在偷看你們打架，是麼？你故意弄斷自己的腿，就是要在我心裡種下一根刺，是不是？」

俞楊猛地抬頭看著她，指尖微顫，臉色無可遏制地蒼白下去。

下一秒，他聽到顏憶問。

「自己用酒瓶砸破自己的頭？」

「你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我吧，俞楊？」

「七年前，你故意接近我，來挑動他的神經；七年後，你故技重施。」

顏憶只覺得一股酸澀沖入鼻腔，她咬著牙：「你算準了。」

「你算準了我是他的軟肋。」

她心口如同被撕裂，可是想到謝璟堯，又忍不住微微笑起來。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顏憶只覺得渾身都是軟的，整顆心卻又因此而變銳利。

「你要把謝璟堯拉下神壇，和你一樣骯髒嗎？俞楊。」

「告訴你。」

「我偏不。」

「謝璟堯比你坦蕩比你磊落，他這輩子都會站在神壇上。」

「讓你嫉妒到扭曲，卻又無能為力。」

俞楊臉上強裝的坦蕩陽光終於像面具一樣被顏憶粗暴地撕下。

他神色陰鷙地看著她。

顏憶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

極近輕蔑與嘲弄。

微微一笑。

第35章 只有過一個前任 你到底還想不想復婚了……

蔡霜到時, 顏憶已經是強弩之末。

她堅持脊背挺直，走出包間的一瞬，就掛在了蔡霜身上。

腦中昏昏沉沉的睡意一陣陣襲來, 沒了剛才那股氣支撐, 她覺得自己渾身又開始發軟。

她死死掐住蔡霜的手：「拍到影片的人, 拿錢買，全都銷毀。」

「做好輿情監控, 網上有任何人提到這件事，全都公關。」

「花多少錢都沒關係。」

「霜姐, 我要這件事銷聲匿跡。」

「好好好，我知道了。」蔡霜眉頭深蹙, 將她的頭壓在肩窩，「你撐住，我們先去醫院做個檢查。」

顏憶執拗道：「你別管我，諾諾帶我去，你去看輿情。」

蔡霜深深嘆氣。

真是栽了。

「我知道，這事肯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顏憶整個人一鬆, 躺在後座上, 眼皮已經完全睜不開了。

但她還是掙扎著撥了謝璟堯的電話。

甜美的女聲傳來，提醒她, 對方已經關機。

再撥，還是關機。

顏憶嘴角溢位一絲苦笑，再也支撐不住, 昏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頭痛欲裂地醒來。

醒來第一件事，給謝璟堯打電話。

仍是關機。

顏憶怔怔地坐在床上，諾諾給她遞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