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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嫌棄你的意思。
你人我都看上了,怎麼還會看不上你的東西呢。
余洛心裡頭還憋著火呢。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要管我。」他兇巴巴地瞪著面前那人。
林寂在他手腕處包紮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將那隻被紗布纏住的纖細手腕捉住,故意頂了一句,「你脾氣這麼差,是得好好管著。」
我可以說我自己脾氣差!
你不可以!
而且,前世也從沒有人說過他脾氣差的。
他們都說他懂事得很。
傳來這個世界到了這個炮灰身體裡,難得發一次火,鍋倒是背了個徹底。
魏聞緒和祖母,甚至是李瑄跑來說他性子乖戾,他都認了。反正他也不在乎。
可是他一路來對林寂那麼好,他憑什麼說自己脾氣不好。
「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好。你想走就走吧,不必日日忍受我的。」他自暴自棄起來。
林寂便笑,「可是我出去了住哪兒啊。我身無分文的……」
余洛轉頭便干瞪著他。
你也知道!你如今是身!無!分!文!嗎!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這座移動的小金礦當場成婚?!
林寂始終握著他的手,乾燥又溫暖的掌心將溫度傳遞過來,將余洛心中難抑的躁動稍稍撫平。
「你想與我私奔,那你想過東南西北我們要往哪個方向去嗎。」
林寂心平氣和地問道。
余洛一下被問住了。
「你想過我們要拿什麼去買馬車,湊盤纏嗎。」
這題我會。
余洛立刻抬手摸著自己頭頂的髮簪,這個簪子至少值兩百銖!
「可不能變賣身上的東西,一賣就會被追查到蹤跡的。」
林寂乜他一眼,在他出口前便堵住話頭。
「你又沒什麼才學,又干不得體力活。就算僥倖出去了,日後又要靠什麼謀生呢?」
這三連問,直接把余洛問得啞口無言。
「私奔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一個不小心被抓回來了,你倒是沒事,我可就沒命了。」林寂的語氣可不像是討論什麼要命的事情,倒是風輕雲淡的,像事不關己一般。
「那怎麼辦,我祖母說的,明日我皇后姑母就會下旨賜婚,到時候這件事情可就是板上釘釘,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余洛見他也是要商量的樣子,著急之下緊緊回握住林寂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著一塊浮木似的。
林寂安撫性地伸手到他腦後揉了兩下,說:「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的。這事兒還能有什麼法子——你兄長是內閣次輔,你姑母又是當朝皇后。他們拿定了主意,你便做不得主了。」
手順著往下,替他將袖子放下,整理好衣領,「不要胡思亂想了,不如好好回去,先睡一覺再說。」
余洛一聽,整個人就垮了下來。
就是要他認命唄。
行,認。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認就是!
反正到時候一登基就被反派直接一刀殺了的是你不是我。
要我不管你,你可別後悔!
余洛那股子倔氣又出來了,這一次連疼都不喊了,昂著頭看著外頭黑漆漆的一片,跟個悶葫蘆似的呆坐著。
林寂橫了他一眼。
慢條斯理地說道,「這金陵城裡的人啊,披著一張人皮,心肝肺腑里藏著的東西可都不少。一天一個主意,算不準的。指不定明天婚就賜不下來呢。」
余洛暗自翻了個白眼。
你這也叫安慰。
太敷衍了,還不如不說話呢。
外頭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