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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想,其它層數的犯人已經徹底中了議會的圈套,被議會利用了個徹底。
「他們日復一日的殺人,逐漸從為了積分生存而殺,發展到沒有理由的殺;他們已經習慣殺戮,並且對此享受、上癮,轉變成像異獸一樣沒有情感、頭腦,只會本能地以廝殺、凌虐為樂的怪物。那種地方就算對我們而言都危險無比,更何況是你?就算有刀疤陪著,你們也不一定能在第三層生存下來。
「相信我,眠眠,那裡根本不適合你,不要去,永遠都不要踏入第三層一步。」
阿萊一口氣說了好多,字裡行間儘是焦急,是真心實意為她緊張。
抱歉,姜意眠並沒有被打動。
可能是她有一點點皺眉的動作,讓蛇以為阿萊惹得她不高興。
餘光里,一面不該有投影的牆上,忽而冒出一個三角錐形蛇頭,大張著嘴巴懸在阿萊頭上,離他只有一個手掌的距離,隨時能將他一口吞下。
姜意眠發現了,微微地對它擺手。
它不太明白為什麼,但它無條件服從。
蛇默默退了回去,躲在暗處一眨不眨地戒備著這個人類,絕對不準他傷害她分毫。
「——監獄裡從來沒有過女性,你無法想像那些人有多麼低劣!一旦他們發現了你,必然會用上世間最骯髒、下流的手段折磨你……」
阿萊仍在苦口婆心,絲毫不知自己剛與死亡擦肩而過。
姜意眠則琢磨著別的一些事。
第三層一定要去。
刀疤一定打不過。
客觀來說,光靠她自己的原始武力值,既不可能走出第一層,又難以保證身在第三層的安全。
她不可以,裴一默可以。
假如能把神的能力發揮到極致,或許花也可以。
不過,使用一樣東西,必然會暴露這樣東西。
當下的姜意眠不僅需要生存,還得注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陸堯聞聲而來。
有關影子與花的抉擇,她沉思片刻,做出了決斷。
「阿萊。」
聽見小傢伙軟軟的一聲,阿萊心神一盪,即刻停下喋喋不休的危險提示,低頭看她,語氣不自覺地放緩:「怎麼了?是我說得太多了,嚇到你了嗎?」
姜意眠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有沒有見過,」她邊說,邊抬起手:「會開花的人?」
這真是一個意料不到的問題,他們的小傢伙似乎缺乏不少常識。
這個世界上會開花的只有一些植物、一些未發現的生物。無論如何,人類怎麼可能開花?
阿萊為此感到憂愁又好笑,正要說沒有。
可下一刻,他親眼所見,她從指尖開出了花。
「我不記得我的父母是誰,也不記得之前生活在哪裡。」
「只有一道聲音,一直讓我去找反動派頭目。」
七分真,三分假。
姜意眠籠統交代完自己在這個副本里的經歷,面前阿萊大睜著雙眼,怔怔看著她的手,始終一臉不可思議。
是,花,耶!
好,漂,亮,的,花!
他,這,輩,子,頭,一,回,見,到,人,類,開,花!
震驚之下,阿萊用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戳了一下花。
軟的。
他難以置信的,又輕輕戳了一下姜意眠的臉頰。
也是軟的。
猶如神經成功對接般,阿萊很詭異地,迅速消化掉自己接收到的信息。
不就是開花?
不就是他們軟綿綿又漂亮的小傢伙,隨手開了幾朵軟綿綿又漂亮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