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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心情壞到了極點,揮開他的手,起身,躺到了床上,悶悶地不肯說話。
薛煦州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出了房門,吩咐小玉和春蘭照顧好她便去了許殊院子裡。
薛煦明也在。他這次回來太匆忙了,雖然剛娶了媳婦,但後天要帶著媳婦去雲州,有的是時間陪媳婦,可母親就不一樣了,這次一別,恐怕又得半年一載才有見面的機會。
因而等楊丹凝午休的時候,他便過來陪許殊說會兒話。
見到哥哥進門,他立即站了起來,笑呵呵地喊道:「哥!」
薛煦州拍了拍他的肩,先向許殊問了安,然後從袖袋裡取出兩封信,遞給了許殊:「娘,這是讓煦明代我掌管薛家軍的文書,還有一封信是給劉將軍他們說明情況的。」
許殊接過,只掃了一眼,就將兩封信轉手給了薛煦明,囑咐道:「煦明,娘和你哥都對你寄予厚望。你在軍中可要好好干,別丟了你哥的人,墮了老祖宗們的名聲!」
薛煦明傻眼了,仿佛接了個什麼燙手山芋,急急推辭:「這……這怎麼行,哥你快收回成命,我不成的,我哪擔得起這個重任。」
看到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薛煦州心裡僅有點的那點芥蒂也蕩然無存,笑著拍他的肩道:「煦明,你就不要推辭了。劉將軍他們送來的軍報都說了,你驍勇善戰,身先士卒,有祖父之風,是天生的將才,你擔得起這個重任。」
薛煦明還是覺得不妥:「可是,哥你又不是不回來的,現在邊關無大的戰事,沒必要如此!」
「你我血脈親兄弟,都是薛家嫡系,不分你我,誰當都是一樣的。況且,世上之事瞬息萬變,他日若為兄有個不測,你也能迅速接手薛家軍,不至於手忙腳亂。」薛煦州握住弟弟的肩笑道。
他是真心實意的,因為他自己十四歲挑起父親的擔子,一路走來有多難,他很清楚。如果弟弟能夠提前歷練,萬一他有個好歹,家裡軍中才不會亂,母親妻兒和幾十萬薛家軍才有依靠。
薛煦明感動地看著他:「哥,現在晉國已經大敗,你想太多了。」
許殊沒說話,只是用欣慰的眼神看著兄弟倆,心裡實則遺憾極了。這薛煦州平日裡處事也頗有章程,怎地遇到陸瑤就眼瞎耳聾了呢,他要不是個戀愛腦多好。
回門之後,薛煦明連年都沒過,便帶著楊丹凝啟程去了雲州。
轉眼就到了年關,這個年,京中的氣氛比去年緊張多了,也熱鬧多了。太子、齊王三天兩頭宴請賓客,到了除夕夜,宮裡更是舉辦盛大的典禮,慶祝新春。
許殊不耐煩應付這些,而且也不想暴露於人前,找了藉口沒進宮,其他的應酬也全交給了薛煦州去處理,過了個清淨的年。
年後,太子和齊王兩虎相爭的態勢越發的明顯,互相彈劾投靠對方的臣子,弄得京城烏煙瘴氣的,時不時地就會聽說誰誰誰又貶官了。
不過這種情況到了四月突然就改變了。
打破這一對峙狀況的是宮中傳來消息,陸皇后懷孕了,而且胎兒差不多四個月了。
許殊聽到消息的時候,不由感嘆了一句,陸皇后果然不愧是宮斗中能笑到最後的贏家,竟將懷孕的消息瞞了這麼久。看樣子,要不是天氣漸熱,她的肚子藏不住了,還不會對外公布這個消息。
估計這下太子跟齊王要跳腳了。
果不其然,次日的朝會異常和諧,少了前陣子的劍拔弩張,只議了幾件事就退朝了,異常的和諧。
表面上的氣氛挺和諧的,但私底下,這兩兄弟都視皇后腹中的孩子為眼中刺。
回到東宮,太子氣得又砸碎了一地瓷器。他比齊王更了解陸皇后,別看陸皇后是個女人,但野心勃勃,極有魄力,而且頗有謀略,既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