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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像是一朵解憂花。
顏色穠麗,就算在那裡安靜綻放,也能誘惑人墮落進至暗深淵。
白豫忙收回了眼睛,喉結動了動,開口道:「為什麼不點燃它?」
他看見過好幾次,阿淮手裡玩著那解憂草,就是不點燃。
他道:「點燃了味道會更深。」
阿淮輕聲道:「臭。」
她不知想起了什麼,唇邊忽然揚了些微的弧度。
白豫:「其實味道也還好。」
「不過,我這裡有味道更好的。」
他說著,朝著桌上打了個響指,桌子正中央出現了一個碟子,碟子裡裝著零嘴。
阿淮低眉,朝著桌上看去。
一個粉色的陶瓷碟子,碟子中放著幾個紅色果子,旁邊零星放著幾顆白飴糖,仿佛是不經意的陪襯。
白豫把碟子往阿淮面前推了推:「靈果。」
阿淮看著那碟子裡的東西,半晌,伸手卻是拿了幾枚糖。
白豫看見後,慢慢把眼移開,藏起了不易察覺的得意。
「這些果子和……」
白豫話還沒說完,旁邊白貓忽然就從牡丹花叢中朝著他們沖了過來,一下子躍上了阿淮的懷中。
阿淮被這勁頭撞得微微一晃。她忙收起糖,轉頭看著白貓,一眼就看見了它口中叼著的一朵金色牡丹。
白貓朝她抬起下巴,示意阿淮接住自己摘的花。
「給我選的?」
阿淮捏住花枝,白貓順勢鬆口。
拿住了花,阿淮看了看這朵大金牡丹,又看了看這滿眼的牡丹園,一眼就看出了這朵金色牡丹是花園裡最大的。
看來它剛在那些牡丹花叢里鑽,就是為了挑這麼一朵給她。
阿淮笑出了聲。
不知不覺中,手裡原本那隻紫色乾花已經掉在了地上。
阿淮抱起白貓,在它的頸間蹭了蹭。因為在陽光下面曬了一會兒,又在牡丹花叢中鑽來鑽去,那些柔軟白毛變得又溫暖,又香郁。
阿淮忍不住又蹭了一下。
白貓用貓腦袋抵了抵她的額頭。
阿淮拿著那最大牡丹,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牡丹園。
白貓站在阿淮的一邊肩上,昂首挺胸,看著還坐在石桌旁邊的白豫,半露了尖牙,透著耀武揚威。
白豫看著離開的阿淮的背影,原本的得意收了起來。
阿淮消失在牡丹園,白豫才收了眼神,看向了石桌上面的那個碟子。
和想像中一樣,她把那飴糖收了。
進展不錯。
·
阿淮回到了無尤宗的主殿,進了後殿。
這裡原本是用來存放一些擺設的小倉庫,被阿淮單獨辟出一處來放上了床,成為臥房。
進了臥房,阿淮找了一個琉璃瓶,將那金色牡丹花插入瓶中,又給瓶底灌了些水,端著琉璃瓶放到床頭邊。
把插著金牡丹的琉璃花瓶放好後,阿淮坐在床邊端詳了一會兒,忽而心念一動,身上的大黑袍變成了黑底金牡丹的大長裙。
「這個,「阿淮指了指花瓶中的金牡丹,又指向了自己裙子上的金線牡丹,」和這個,是不是一樣。」
她看著白貓問。
沒指望白貓能回答,阿淮回頭看那朵大金牡丹,看夠了,她才從床沿便站起身來,她張開左手手掌,掌心浮現了幾粒白飴糖。
看著那糖,阿淮開口:「貓貓。你說,一個從前完全不在意你的人,忽然殷勤,會是想算計你做什麼事?」她也是無聊,想看白豫要做什麼。
白貓被問到,側頭去看阿淮。
那小子有問題?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