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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寶喏喏不知如何說才好。
徐汝愚淡淡說道:「梁寶,她們是你的朋友?」
梁寶鼻中嗯然,低頭不敢直視徐汝愚的目光。徐汝愚說道:「你是此間主人,何用這般小心翼翼?」見梁寶抬頭望來,又說:「她既然看不上咱們稀疏平常的拳法,你就用這路拳法求她指點一二。」
梁寶望望徐汝愚,又望望袖兒,心中猶豫,委實難決。袖兒最看不過他這般模樣,喝道:「梁寶,難不成你認為我打不過你?」
梁寶暗道自己現在萬萬不是袖兒的對手,那還擔心什麼?心魔放下,神色清肅,擺開拳勢,竟也一付躊躇滿志的神態。徐汝愚見他與自己初至東海時相比,除了內息遠遠不如外,其神韻、氣勢亦不相差,心中滿意,飄身回到廊下,將庭中空處讓給袖兒。
袖兒未料梁寶月余功夫精進如斯,亭淵氣勢令人為之一窒,但也不相信他能強過自己,碎牙輕咬,揮出一片掌芒撲向梁寶。
梁寶拳形古拙,虬伸盤結若老枝橫斜,拳出劃跡瞭然在目,聲息卻弱,水如影定睛看去,梁寶騰挪之際,襟角袖口只是微微掀動。往往梁寶兩招之間的空處,袖兒的掌芒立消,掌鋒斂滯,不復有先前的凌厲。
水如影這些天也關注徐汝愚練拳,雖覺其中奧義無窮,自己無法看透,卻也沒想到,初習此拳的梁寶竟也能使得這般玄妙。向身側蓬頭垢面的徐汝愚望去,卻見他凝視場中,亂發茸須糾結纏繞,心想:看他茸須初發,弱冠年齡,為何眼眸如此幽靜蒼茫,讓人不忍直視?
袖兒見自己掌勢悉數被梁寶盪空,梁寶卻又不敢向自己搶攻,偷眼看向徐汝愚,卻見他面容古挫,淡然肅漠,心中憋屈,攸然停手不打。
梁寶未料如此,收手不住,一拳劈在她的香肩上。
袖兒只覺香肩生疼,怒目看向梁寶,說道:「你真打我?」眼眶滿盈淚水,欲要滴落下來。梁寶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勸慰,呆站在她的身側,一時面紅耳赤,窘態憨然。
袖兒見他如此,破啼而笑,橫看他一眼,口中罵道:「呆樣。」眼媚如絲,悠悠送去,紅暈染跡粉面。梁寶何曾受了她的這般溫柔,一時呆立中庭。
徐汝愚見他們一付小兒女模樣,心中沒由來的一痛,神色黯然,轉身負手卓立,微微嘆息不已。
袖兒見梁寶這般呆樣,輕輕一掌擊到他的臉上,輕笑著回到水如影身邊。梁寶這時才發覺徐汝愚的異樣,走到他的身側,輕喚:「先生。」
徐汝愚轉身過來,說道:「梁寶,你須知道你這路拳法能使成這樣,實是你自幼勤勞不綴的功勞,莫要以為學武可以一蹴而就的。」
袖兒忍不住在旁插口:「你說他以前練的那路拳法?」
徐汝愚未理會她,繼續對梁寶說道:「槃木拳實是從你家傳拳路蛻變演練出來,雖說你一直未能領悟其中精義,但終究打下一定的基礎,並且一直與我共同推演拳義,方能迅速達到聲息微微的境界,待你聲息全無之時,槃木拳方值得一觀,再練下去,聲息復起,漸練漸巨,究竟大成會是何種境界,我也不知,你日後到了那重境界,自然會曉得。」
袖兒見他不理會自己,撅嘴說道:「看你這付模樣,我還以為你已是大成了呢?」
徐汝愚淡淡看過她一眼,說道:「我的修為淺顯的很,還是無法盡復此拳的原貌,我推想,此拳之至境,應無需導息之術,拳勢便會與丹息自然融合,發揮無上威力。」心想:她雖然兇惡,梁寶喜歡她卻也沒有方法,微吁一聲,又對梁寶說:「槃木拳本是你家傳絕學,現在歸還於你,日後傳不傳人、傳於何人,你自定決定,不用問我。」
梁定忙說:「弟子怎敢?」
袖兒本意就要梁寶日後偷傳她槃木拳,見被徐汝愚看破,心中一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