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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雀被捆在床底,一開始,她還試圖掙扎著解開繩子,等到力氣消耗地差不多了,才停下來。
外面一開始嘈雜,屋子裡只有二皇子季琛和那個青衣侍人白琦偶爾的動靜。
等到他們出去後,就只剩下了寂靜。
夕陽透過窗戶,將光芒傾灑進屋子裡,連床底也不放過。
金雀忍不住祈求,希望太子季瀚派人把她救出去,也希望二皇子季琛能高抬貴手放了她。
她只是一個宮女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夕陽的光輝一點點下沉,天空中只剩下片片紅霞。
金雀開始祈禱季琛能進來審問她。
就連怎麼招供、哪些內容能說、哪些不能說,她都列好了腹稿。
可等到屋子裡暗下來,床底漸漸被黑暗吞噬,依舊沒有人進來這屋子。
她才絕望發現:她已經被遺忘了。
黑暗中,所有的情緒都會被放大。
她感覺身邊似乎有小蟲子爬過,又感覺身邊什麼都沒有,但背後有人盯著自己。
將自己從小到大聽老人說過的恐怖故事回憶一遍,金雀越想越怕,總感覺有一個恐怖的存在,試圖將她拆分吞入肚。
季琛也不是故意遺忘她,而是忙著收拾東西處理好痕跡,忙著整理從太子那裡收穫到的物件,以及老皇帝給出的那些賞賜。
將能用的放一邊,能賣的放一邊,等到忙完了,終於想起來,哦,還有個宮女被他扔在床底。
粗|暴將人從床底拖出來,季琛一句話還沒說,金雀就忽然落淚,嗚嗚痛哭。
「二皇子恨奴也是應當,」金雀打了個寒顫,哀求道,「奴招供便是。」
這樣的用私刑的法子,她再也不想領會第二次。
季琛:「???」
「不用,我不想聽,」季琛一指門口,「你走吧。」
金雀不知腦補了什麼,瑟瑟發抖,以為季琛認為她不識抬舉,招供不夠快,所以會直接殺人滅口。
是沉井?還是下毒?
難不成要將人綁著直到餓死?
她實在是怕了,別人的宮斗都是按照規矩來,為什麼皇宮裡會有這種一言不合、直接把人綁起來的皇子。
「您讓奴說吧。」金雀悽厲道。
季琛:「……」
這人不是太子的心腹嗎?
為什麼要搶著招供?
招供了整整一刻鐘,金雀將太子的隱私說的明明白白,就差連太子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裡衣都給講出來了。
季琛聽的一臉頭大,東家長西家短,太子妃和侍妾之間亂七八糟,太子又喜歡去尋道士,甚至連太子去了哪個大臣的宴席,金雀也說了。
見宮女金雀實在是哭的悽慘,季琛沒辦法,只能等她哭完了,再放她走。
金雀不知道為什麼季琛願意放她走,她抽噎著抹了把眼淚,道,「奴婢會謹言慎行。」
回東宮的路上一片漆黑,遠方也看不見任何光亮,金雀抱著肩,咬了咬唇。
奴婢本不該責怪主子,可是,太子殿下,既然您說奴婢是您的心腹,那為什麼奴婢人不見了,您卻不願意多問一句……
既然如此,那您就別怪奴婢,保守不住秘密了。
隔壁的院子裡,一個瘦小的身影聽著對面悽厲的慘叫以及沒停下來的哭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這個二哥出息了。
這是對人家施了什麼酷刑?
瘦小的人影正胡思亂想著,院門就被敲響了。
季琛臂彎掛著食盒,左手拿著蠟燭,右手敲門。
他過來見一見他的冷宮鄰居。
也就是宮裡唯一的公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