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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以為或許偶爾可以依賴一下自己的小徒弟時,現實給了她重重一擊。
也是。
人吧,就是不能異想天開。
吳歸家餐館最近請了個新廚子,跟吳歸輪著來,今天恰巧輪到吳歸休息。
喻婉到餐館時,已經是中午了,這個時間點兒正是人多的時候。餐館裡人滿為患,忙得不可開交。
吳歸媽今天該去醫院複查了, 他爸媽都去了醫院,即便今天吳歸休息, 他也在餐館裡忙忙碌碌,點菜、收盤子。
喻婉將行李放到一邊, 她也擼了擼袖子接過了吳歸手中的髒盤子, 端去了後廚。然後又馬不停蹄的上菜。
等午餐的高峰期過去後,喻婉累得癱坐在椅子上,吳歸給喻婉開了一瓶唯怡豆奶, 然後叫廚子給喻婉炒了幾個她愛吃的菜。
吳歸站在後頭給喻婉捏肩膀按摩。
喻婉很享受的歪著腦袋,甚至還很得寸進尺的使喚著:「使點勁兒。」
她剛準備抬起胳膊給吳歸指一下後頸的位置讓他按摩,結果胳膊一抬起來,就傳來一陣兒刺疼感,被姜暮柔掐的。
原本痛感不太明顯,可忙了這麼一會兒,稍稍一動就疼得厲害。
「怎麼了?」喻婉剛才那瑟縮的小動作還是沒能跳過吳歸的眼睛,他還以為是喻婉幹活累著了,心疼的說:「胳膊酸?我給你揉揉。」
吳歸的手剛伸過去,還沒碰到喻婉的胳膊,喻婉就往裡一收,隨便甩了兩下,並沒有說出實情,大大咧咧的撇了下嘴:「沒事兒,哪那麼矯情啊。」
廚子將炒好的菜端上桌,吳歸給喻婉盛了一碗飯,喻婉捏起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咽的扒拉著米飯,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就往嘴裡塞。
餓得像這輩子沒吃過飯似的。
她吃相向來狂野毫無形象,吳歸倒是早就習慣了。他坐在喻婉的對面,一邊給喻婉夾菜一邊問:「你不是在你小徒弟那兒住得好好的嗎?怎麼又搬出來了?」
一提到這個,喻婉乾飯的興致瞬間被滅下去一半兒,她將排骨骨頭吐進垃圾桶里,似乎將垃圾桶當成了姜暮柔,一臉鄙夷和氣憤,啐罵了句:「別提了,喬寄月他媽就是個傻逼。」
吳歸不解的歪著腦袋:「你到底是在罵喬寄月,還是在罵他媽,咱能稍微斷斷句嗎?」
喻婉無語的斜了吳歸一眼,一字一頓的強調道:「喬寄月、他、媽!」
然後喻婉又給吳歸講了講整件事兒的來龍去脈,越講越氣憤。氣得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砸碗。
吳歸聽了過後,憤憤不平的猛拍一下桌子:「靠!居然還把你吉他給砸了?還真他媽是個傻逼!!」
吳歸往角落那邊看了一眼,瞟見了喻婉放在行李箱旁邊的吉他包,臉都憋得通紅一片,就跟自己的愛琴被毀了似的,磨牙霍霍:「你怎麼不呼呼給她幾巴掌啊?拿出你大姐大的氣勢啊!這裹小腦的玩意兒你還尊老愛幼呢?」
喻婉的舌頭頂了下臉頰,冷冷的哼笑了聲,沒說話。
吃得太快,噎著了。喻婉拍了拍胸脯,拿起豆奶喝了幾口。
吳歸稍稍從憤怒的情緒中抽離出來,非常冷靜的理了理整個思路,忽然靈光一閃,他又是激動的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我想明白了!你說你小徒弟是偷偷把房子租給你的。他該不會對你有想法吧?」
「那詞兒怎麼說來著?」
吳歸臉色深沉,他若有所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在絞盡腦汁用盡畢生所學之後,終於想到了準確的形容。
「啪」打了個響指,中氣十足:「金屋藏嬌!」
「咳咳咳。」
喻婉差點兒被豆奶卡死。
她捂著嘴,彎著背撕心裂肺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