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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昏黃微弱的庭院燈光,他好似看見了喻婉眼眸中屬於自己的輪廓, 也嗅到了她氣息里的酒香味。
他將聲音壓得很低,宛若在她耳邊呢喃:「所以, 你現在明白了嗎?」
似乎真的醉了,喻婉的反應遲鈍,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靠近, 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躲開。他那磁性的嗓音環繞在耳邊,好似透過耳膜穿透了心臟,一陣酥麻發顫。
不知道是被冷的還是聲控在作怪, 她突然覺得自己連背脊都麻了,像觸電了一般。
她反射性挺了挺背,倉皇的往後退了一點。
喬寄月這彎彎繞繞的一句話,其實解讀過來很簡單,一句話概括就是----我想變成你的第一順位
喻婉即使腦子不太清醒,可她智商沒問題,還是能理解其中的潛台詞的
他說話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兩年前他就總有意無意的撩撥她,現在可倒好,不玩真假莫辨的試探那一套了,直接朝她扔直線球,話敞開了的說。
如此的勢不可擋,喻婉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無力招架,手足無措。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完全就給她挖了個坑,不論她怎麼回答都繞不開這個曖昧的話題。
喻婉簡直如坐針氈,心亂如麻。她為了掩飾尷尬和緩解情緒,重新抓起擱在一旁的啤酒。
然而還沒來得及遞到嘴邊,手就再一次被喬寄月握住,他說:「再喝就醉了。」
你這麼能撩我不喝也醉了喻婉內心這麼腹誹著,可說出口的卻是死鴨子嘴硬死活不承認:「我不可能醉!」
喬寄月仍舊不鬆手,一點都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喻婉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又是一陣局促不安。
她嚴重懷疑喬寄月就是想趁機占她便宜。
「你鬆手!」喻婉扭動著手腕,有些急了,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要你管啊。」
她自認為很用力的在掙扎了,可仍舊無法撼動他半分,他的手就跟焊在她手上了似的,甩都甩不掉。
本來以為她發了一桶脾氣,喬寄月肯定會順從下來,結果出乎意料的是向來聽話的喬寄月,這一回態度忽而強勢了起來,他揚起一側眉梢,幾分玩味和霸道:「就要管。」
喻婉:「」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喻婉恍惚了一下,不由自主想起了兩年前那次他們去吃大排檔堵在了路上,他突然鬧起了小情緒,她讓他別鳴笛,他說「就鳴」,讓他別鬧脾氣,他說「就鬧」。
當時喻婉還以為是他大少爺的嬌氣毛病犯了,連堵車都忍受不了,所以才會發脾氣。
可結合今晚喬寄月說的話,喻婉才後知後覺過來,他當時好像是真的在吃醋。
她記得當時她對喬寄月說過吳歸是她最重要的人這類的話,然後他就莫名其妙鬧騰起來了。
所有的事情和細節都串在了一起,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下喻婉覺得頭更暈了,朦朦朧朧,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兩人明里較了一番勁,喻婉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撇著嘴很是不滿:「算了算了,我不喝了,行了吧。」
喬寄月露出得逞一笑,似乎非常滿意喻婉的妥協,他終於肯鬆開喻婉的手,然後拿過她手中的啤酒,放在一邊。
花生米也沒了,嘴裡乾巴巴的,沒什麼味兒,總想嚼點東西。而且她總覺得不做點別的事兒轉移一下注意力的話就很尷尬。
喻婉趴在椅背上,目光漫無目的的亂飄,時而看看花壇里被霜打蔫兒的綠植,時而數一數地磚上的空格兒。
直到後來實在受不了這樣沉默的氣氛,她終於忍不住再一次主動找了個話題,看似隨意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美國啊?」
隨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