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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些太誇張了?」溫予白只是去參加一場圈內聚會, 又不是走紅毯,不想穿得太過招搖, 時硯扭頭看著她, 語氣理所當然:「衣服款式高不高調另說, 好看又實用才是真的。」
溫予白眉頭擰得更緊:「好看就算了, 實用是怎麼回事?」
這種禮服哪有實用的?
時硯見狀, 把禮服從床上拿起, 兩隻手抓著禮服腰側的地方,用力往兩邊扯了扯, 溫予白的眼睛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睜大,想要開口制止已經來不及了,時硯就是想看她這種表情, 卸了力道給她看:「你看,多結實。」
這下連化妝師都有點瞠目結舌。
二臉懵逼,時硯見對面倆人無話,露出笑來,給溫予白解釋:「我讓設計師把這款禮服改了改,保證樣式好看的情況下,質量也要過關,踩一下就撕壞的算什麼衣服?」
時硯說得人無言以對,自己再次滿意地試了試禮服的質量,溫予白想到張裕那件事,多少也猜得出來時硯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有誰真的會為了這個理由讓設計師去修改設計的?而且設計師竟然還真的幹了。
這就有些離譜了。
溫予白好想敲開時硯的腦殼看看他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時硯看溫予白沉默不表態,開始強行安利:「好在那個設計師也是華裔,設計理念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這件禮服現在全世界獨一份,專門為你量身定製的,你就穿這個去,這個真結實。」
他一邊說著,害怕溫予白不信,還一邊走過來遞給溫予白,意思是讓她也試著扯扯,溫予白抬頭看他,某一瞬間,被他那個一本正經推銷的樣子逗笑了,心裡嫌棄自己無聊到被時硯同化,但又覺得真的好笑。
在時硯的再三安利下,溫予白還是穿上了這件禮服。
禮服是黑色收腰露背長裙,很挑身材,配著手套,看起來端莊高貴,溫予白自己還是很喜歡這種風格的禮服的,想要誇誇時硯眼光不錯,回頭就看到時硯皺著眉。
他一臉凝神盯著溫予白的背,滿面寫著「我很糾結」幾個字,半晌後他抬頭:「我要是再讓你換下來你會不會打我?」
溫予白冷漠:「會。」
時硯故作高深:「我開個玩笑。」
他忽然跨步走過來,輕柔又珍視地將她攏在懷中,掌心就那樣自然地覆上她的後背,收攏著手臂抱了抱,貼著她耳側嘆氣:「我怎麼那么小心眼?」
溫予白呼吸很輕,靠在他懷裡,有一種莫名的安心,嘴上卻說:「你還知道。」
手機鈴聲響了,大概是爺爺又在催他,時正庭找時硯通常都不是什么小事,但時硯此時卻不想動,他也覺得自己肯定是有什麼毛病,以前他很不屑於跟人表達自己的感情,覺得先付出的更狼狽,先淪陷的更卑微,而他不願意做那個愚蠢的贈與者。
他以為巋然不動,所有愛意也會朝他奔涌而來。
後來才發現那樣才是愚蠢。
能雙向奔赴的感情固然美好,可時硯偏偏遇見了溫予白,他命中的破壞者。當他發現,只有他傾盡全部才能撬開她心頭的一點鬆動,而站定就註定背道而馳時,時硯才領悟到奔赴的熱度,其實也可以那麼滾燙。
坦誠相待不丟人,丟人的是死鴨子嘴硬。
時硯在溫予白額頭上親了一口,退開些許:「我辦完爺爺的事了就去找你,等著我。」
溫予白點點頭,對他的膩歪習以為常,坐回椅子上,讓化妝師繼續給她化妝,鏡子裡時硯眼神略帶暗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她應該說點什麼再讓他離開嗎?
溫予白心裡嘀咕,化妝師幫她畫眼線,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時先生私下裡這麼風趣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