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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的聶世子展露了季初從未見過的一面,她飛快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手足無措,可面上依舊沉靜,「我去吩咐仲北煎些止痛的藥湯。」
「不必了。」女子還是站著不動,聶衡之別過頭,語氣又冷了下來,「你退下吧,天色晚了。」
季初點點頭,剛走了一步,又聽得背後人瓮聲瓮氣說了一句話,「你喜歡什麼都可以和本世子說,我會滿足你。」
聽到這句話,季初突然福至心靈,難道今日聶衡之的舉動是在討她的歡心?她覺得想法荒唐,隨意地嗯了一聲。
應該只是這一日古怪,興許明日還是那個高傲刻薄的聶世子。
誰知接下來三兩日,聶世子竟然還是如此,除了目光和語氣彆扭了一些,乖巧聽話地像只家貓。季初心中嘀咕,難道他真的轉性了?
不過,安分又不斷送她禮物的聶衡之總比刻薄傷人的聶世子好。季初坦然接受了這種變化,但她對聶衡之的態度依舊是只顧傷勢,不冷不熱。
她偶爾能察覺聶衡之失落下壓抑的暴烈情緒,但男人既然壓制不發,她樂意維持平靜。
然而沒用多久,這種詭異的平靜就被打破了,聶世子心中死死壓抑的邪火也一下被點燃。
京中傳,定國公世子夫人同男子私通,被世子抓了個正著!
第二十一章
事實上流言是在府中先傳開的,季初的貼身婢子雙青無意中聽到兩個採買下人湊在一起嘀咕,含了世子夫人偷情的字眼,氣了個倒仰,抓著兩個人扭送到了夫人的面前。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嗎?夫人明明已經同世子和離了,不,也許該改稱夫人為小姐了。
季初一聽到此言,平靜無波的眼中泛了怒色,她是季家的女兒,污衊她偷情也是在抹黑季家和父母的聲名。
略一思索,她就明白了估計是前些日子聶衡之大怒撕畫傳出去的閒話,那日有不少下人在場。
定國公知曉內情,也不會任由定國公府傳出醜事,思來想去出手的人也就那一個了。季初有些煩躁,怪不得這些時日國公夫人偃旗息鼓不吭不響,原來是想從她身上下手報復聶衡之,可她不知如今的季初和聶衡之根本不是夫妻了。
「這件事交給世子處理,將人送過去。」既是國公府兩母子的爭端,以她作筏子,季初便懶得插手。
眼下,她最關心的是池家的回信,沈聽松究竟和父親是不是舊識這個疑問已經縈繞在她的心頭好幾日了。
「世子體貼夫人,一定饒不了他們!」雙青憤憤地帶著那兩個嘴碎的下人去見聶衡之。
驟然聽到這話,季初輕不可聞地蹙眉,原來聶衡之這幾日在她看來有些可笑的舉動在他人眼中已經算是體貼了嗎?斷就要斷的乾乾淨淨,如今這麼不上不下地牽扯著,她難以忍受。
不過,總算聶世子的傷快要痊癒了,她這裡也有了些眉目,離京指日可待。
「夫人,二門那裡送來了一封書信,是池家送來給您的。」時機恰好,在季初惦記回信的時候,池家的書信就到了。
如今,鳴翠閣乃至東院的大部分事務是辛嬤嬤在處理,許是看這幾日世子與夫人之間相處和諧,辛嬤嬤呈上書信的時候相當的和顏悅色。
季初讓她退下後迫不及待地拆開了池家的信,幸好池家人念著父親的恩德,否則她還真沒人可托。
信中只有寥寥幾句話,並未直說季父與沈姓友人,而是列了季初父親進入朝堂以來擔任的官職,第一條「曾任太子侍讀」極為顯眼。
「太子侍讀。」季初喃喃念叨這幾個字,靈光一閃從桌案上扒拉出一個小冊子出來。她生在尚書府,嫁在定國公府,世家門第人情往來是必須要熟知的,這等小冊子類似于姓氏錄,記載了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