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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將本世子的父親,好姨母,聶錦之聶茂之他們全部請到東院來,本世子有幾個人要讓定國公夫人好好敘敘舊。」聶衡之咬著牙根,雙眸通紅,陰冷的氣質配著咧開的猩紅的唇,形如鬼魅。
季初包括房中所有的下人心下一寒,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世子想要做什麼?」季初倏然一驚,因為這幾日男人的乖順,她居然忘了眼前人是上輩子被人折磨性情扭曲的那個聶衡之。
聶衡之別過頭沒有答她,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將尖利的刀對準女子。他要讓她回心轉意,對,讓她回心轉意,在她面前就要裝的溫良乖順又可憐。
季初見男人緊繃著薄唇一臉肅殺,並不理她,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她擔心是自己激了他,讓他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近日流言蜚語不斷,定國公等人很快就到了東院,他們都以為聶衡之請他們是為了此事。
李氏遠遠看到聶衡之陰沉如鐵的臉色,總算吐了一口鬱氣,不枉她派人死死盯著東院又大肆往外傳流言。接下來,她定要羞辱季氏一番狠狠打聶衡之的臉,迫聶衡之休了季氏。
別人看不明白,這些年她清楚地很,往日還算恭敬的長子為了季氏頂撞了她多次,將季氏看的如同心尖肉。
今天,她就要逼著他剜了心尖肉。再不濟,也要讓定國公對違逆的長子失望生怒。
「將那幾人帶上來,讓定國公夫人好好認一認。」定國公到後,聶衡之不等李氏說起流言,森然開口,目光陰測測的。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個瘦弱老邁的婦人,一個油頭粉面留著八字鬍須的中年男子並著一個面容枯槁頭髮亂糟糟的女子跪在了屋中。
季初定睛望過去,這幾人一露面,國公夫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定國公認出了那個男子以後臉色也十分難看。
「姨母當年不惜尋死也要嫁的好夫婿,身邊服侍了多年的婢女想必還沒忘。」聶衡之目光帶著輕蔑與鄙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成功令李氏麵皮顫抖。
「至於她,」聶衡之指著那個老婦人語氣驟然一戾,咬牙吐字間透著血腥氣,「當年為我母親接生的穩婆,收了你五百兩銀子,做了什麼你定還記得吧。」
「啪!」李氏手抖砸了茶杯,牙齒也開始抖起來。
這三人一上來,就註定了她當年做下的錯事敗露了。她並不是心機多麼深沉的人,因為嫉妒因為貪圖富貴害了自己的姐姐,這件事始終讓她害怕讓她夜不能寐。
李氏的反應那麼大,除了季初之外的人全都駭然睜大了眼睛。
「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夫人指使你們做了什麼?」定國公積威甚重,老而厲的目光在三人一掃,他們立刻交代了當年的一切。
他們一人一句,季初很快就明白了內情。
總結起來便是,李氏年少無知看了些話本子認識了一個窮酸秀才就以為遇到了真愛,與他私相授受,李家為了掩蓋醜事為他們定下了婚事。而在李氏長姐嫁給了定國公之後,李氏看到長姐的富貴,看到了定國公的俊美,對窮酸徒有其表的未婚夫徹底看不上眼了。
她嫉妒長姐,覬覦定國公,偏偏又因為私相授受的醜事嫁不得他人,偶然得知長姐胎位不正後就動了心思。賄賂穩婆在長姐生產那日用了些活血的烈藥……長姐難產大出血而亡,李氏則帶著美名如願解除婚事嫁給了定國公。
聶衡之的生母竟然是國公夫人害死的!而他還認賊做母整整二十年!
聞言,季初悚然,立刻去看端坐在榻上的男子。
「父親,此等毒婦,您以為該如何處置?」聶衡之雙眸赤紅,笑吟吟地望向定國公,至於李氏,在他的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沒有過問季初所謂的流言一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