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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輩子的記憶,聶衡之把玩起權術來遊刃有餘,更別提現在的平京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季初搖搖頭,很認真地拒絕了,「眼下就很好了,再高一步可能也會引來更多的風險。侯爺您不必為季家費心,季家也不需太過顯眼。」
她當然不能同意,聶衡之欠她的用他的傷還了,若再拉進去一個季家她的心裡會很不安。
季初從來不喜歡欠人人情。
被斷然拒絕,聶衡之沉著臉有些不悅,並不是因為季初,而是他感覺到沈聽松做了最好的安排,而且沒讓季初察覺到端倪……這樣的好足以表明那個人了解季初也將季初放在了心上。
妒意來的洶湧,焚燒他的心,聶衡之垂下眼皮擋住其中的陰霾,心下又開始焦躁不安,他想要迫切地證明自己能對季初好,可以給季初想要的一切,可是他發現,季初什麼都不需要,可能她最想要的是去江南和野男人在一起……
他悶著頭不吭聲,整個人散發著冷郁的氣息,顯得十分的不爽。
季初察覺到了,目光觸及到自己手中的針線,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彎著唇角沖他燦爛一笑,「我和季家現在都很好,我想要你好,也想要天下的百姓們平安喜樂。」
這句話是她的真心話,她想要聶衡之快些好起來,她離去的時候不會有負擔,她想要全天下的百姓都平安喜樂,這樣就不會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看著她臉上的笑,聶衡之恍惚了一瞬,然後便如春風拂過一般,臉上的寒冰化成了春水。他胸口處湧出了百般的滋味,可最後都被巨大的驚喜給淹沒,一雙鳳眸亮的驚人,控制不住地伸手抱住了清麗溫婉的女子,箍的緊緊地,又忍不住埋首在她的頸窩,一聲一聲地低嘆,「季初,季初,季初……」
只喊她的名字,像是要將重生以來這些時日所有的惶恐不安與擔驚受怕給喊出來,讓懷中的女子知道他是喜歡她的,他不能失去她。
上輩子不可以,這輩子更不可以。
季初被緊緊抱著終究還是有些不適應,她感覺到與她相擁的男子誤會了她的話,但這個節骨眼上她心裡又產生了一絲不忍。
她也根本無法解釋她準備要離開潞州。
聶衡之抱著她好大一會兒,直到夜色漸深了才鬆開,鬆開的時候不情不願,季初掙扎了幾下他才放手。
這一夜也只有聶衡之一個人。然而,這一次大夫沒有為他施針,許是發現了聶侯爺幾乎昭然眾人的好心情吧。
次日,季初再到別館中來,發現別館中人人面帶喜氣,尤其是莊大夫,頗有春風得意之態。
「季娘子,老夫也算是治好了疑難雜症,史上能有一席之地了。」施針的人是他,治好失魂症的人也肯定是他。
季初平靜地聽了幾句,這才明白昨夜未曾施針,未曾藥浴,聶衡之已經如同常人一般了。
他的失魂症徹徹底底地好全了。
確實是一件好事,季初這樣想,眼角眉梢也染上了淡淡的歡喜。
她向兩位大夫誠摯地表達了對他們醫術的敬仰之後,又重新拿起了針線給聶衡之製衣服。莊大夫看著她這般模樣,意外地插了一句話,「其實還有季娘子的功勞。」
季初不解,他捋了捋鬍鬚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季娘子難道沒有發現,你對聶侯爺越好,他的病情就越穩定?」
失魂症源於心病,聶侯爺的心病是惶恐與懼怕,所以他在犯病後一直在尋找,找到後控制不住想要表達心中的害怕,所以會哭泣。
聞言季初一怔,手上的細針扎進了指尖,可她卻沒有呼痛,而是勉強地朝大夫笑笑,「如今失魂症好了,莊大夫您快別這麼說,都是您和魏大夫的功勞。」
莊大夫看她有些不對的臉色,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