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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蕭溯!你在哪兒!你出來!」
「你到底,在哪兒……」
折夕踉蹌的身體被屍體絆倒在地,他再也抑制不住,痛哭出聲。淚爬了滿臉,弄髒了那張對誰都不屑一顧的清寒乾淨的面容。
他趴在地上,失去了起身的力氣,哭得肩膀發顫。眼角的桃花頹敗了,他看起來再也沒有那麼高高在上。
「你的仇還沒報……蕭溯……」
啜泣聲中,一團濃稠的黑霧自地上裂縫鑽出,慢慢匯聚,凝成骨骼修長且白皙的五指,伸到了折夕面前。
「本尊還沒死,你在給誰哭喪。」戲謔的,玩味的語氣,還夾雜著些許無奈。
折夕身軀一顫。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狹長的眸中,蕭溯俊朗的面容在黑霧的拼湊下逐漸恢復。
眉間英氣的火苗重新燃起一簇橙紅的光,那般,生機勃勃。
折夕舉動遲緩地抬起手,搭在了蕭溯的掌心。
溫度,是熱的。
折夕即刻扣住他的手,從地上爬起身,撲過去緊緊抱住蕭溯的身軀。
「我以為你死了……我叫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回話!」折夕渾然不知道自己的逾矩,言語內容已然是責備,「修行這麼久連兩個時辰都沒撐到,你平時入定在幹什麼,偷懶嗎?!你死了我該怎麼辦,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為誰而活……」
「折夕!」蕭溯發覺對方說話內容越來越不對勁,加重語氣打斷他的話,「你不清醒。」
折夕愣了下,所有的震驚緩緩撤離,欣喜在燃燒,恐慌在消弭,他好像是,恢復意識了。
可蕭溯的懷抱那般溫暖,他抱著對方的胳膊沒有在意識恢復的瞬間收回。
反而越收越緊。
「蕭溯,你要推開我嗎?」折夕含淚的眸沉了下去,聲音里有乞求,可是並不明顯。
蕭溯的手繞到他的身後,掌心覆上他的背脊,然後握緊他的衣服,把他往遠離自己的方向扯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蕭溯避開了折夕的話題,空中也仿佛豎起無形的屏障將他和折夕徹底隔絕開。
折夕被對方用行動拒絕,在原地站了半晌,決定暫時放下自己私人情感:「怎麼回事?」
「本尊靈力不及雲想衣,和他發生衝突,對本尊沒有絲毫利處。」蕭溯解釋,「故隱藏了自己近三分之一的靈力,將之化作煞氣,藏進了地底。」
因此在動手的前一刻,大地被燒的乾裂,震顫著接受他的靈力。
為瞞過雲想衣,他操縱那些藏入地底的能量對落梅館的弟子發起攻擊,隱藏了釋放靈力的真實目的。
雲想衣確實被騙了。
修為大減的蕭溯打不過雲想衣,他受重傷,身軀被割裂,落了地。
雲想衣走後,煞氣重聚,蕭溯重活,三分之一的靈力修復,甚至將一點點將浮在空中的霧氣吸收凝合。
天劫都挨過七十二次,再怎麼受傷,都不會比靈力達到渡劫再被一道雷打回大乘來得疼。
不痛不癢,不值一提。
「你的傷本尊已幫你修復了八成。」蕭溯一邊御符一邊道,「現在趕回寒山,本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去確定昭言在不在寒山,雲想衣離得匆忙,昭言和他的孩子,怕是凶多吉少……
「落梅館的人呢。」折夕垂眸看了眼先前被人刺穿的地方,已經沒再流血了,但衣服是髒的。
他站到蕭溯的符咒化成的劍上:「你殺了他們?」
「全部。」蕭溯扯了扯唇角,提及此,他眸色陰沉如墨,「本尊的爐鼎若是被雲想衣抓了,他們都有錯。」
聽聞「爐鼎」二字,折夕垂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