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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兩字入耳,羨鴦是真真實實地詫異了一把。她原以為霍酒詞待她好是為了報復畫眉,沒想她是真心待她好。「夏老闆。」
「羨鴦姑娘。」夏維茗笑臉打招呼,「兩位快坐吧。」
「嗯。」羨鴦跟著坐在霍酒詞身側。
「都拿出來吧。」夏維茗也不廢話,揮手示意下人拿出自己剛做的新布料。一共八種,有飄飄欲仙的,也有絲滑親膚的,更有冬日取暖的。「這些可都是新貨,想買的人多了去了。」
夏維茗一瞬不瞬地盯著這些布料,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轉頭時才收斂幾分,「霍老闆,看在你當初於我有恩的份兒上,我第一個賣你。」
羨鴦看得咋舌,暗忖,若非霍酒詞認識夏維茗,他們都搶占不到先機。她待自己這般好,自己多多少少也該幫她一把。
「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好布料,可惜價格也貴。我們桃夭布莊小,現銀少,買不了全部的布料。」說著,霍酒詞轉過頭,示意羨鴦上前挑選,「你挑吧,我看看你眼光如何。」
「……嗯。」羨鴦受寵若驚。她站起身,仔細打量眼前的布料。時值秋末,即將入秋,挑些單薄的布料自然不行,得選暖和一些的布料。
於是她選了四種稍微厚實的布料,價格高低適中。
「選得不錯。」霍酒詞假意讚賞,面上在笑,眼底卻是冷。
得她同意,羨鴦便開始同夏維茗談價格。
霍酒詞坐在一旁靜聽,羨鴦談價的話語是多,但她顧前不顧後,只管壓單匹布料的價,沒考慮自己買多了布匹總價也高的事實,更沒考慮自己買多布匹又賣不出的後果。
這一點怕是孫牟教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談了將近半個時辰,最後,夏維茗敗下陣來。「嘖,霍老闆,你這妹妹可真會說話,我甘拜下風。」
「夏老闆謬讚。」羨鴦靠近霍酒詞,笑意清淺。
「羨鴦,夏老闆這話的意思便是同意你說的價了。」霍酒詞給了她一個誇讚的眼神,「行,我們就選這四種布料,夏老闆,擬契約吧。」
「唉,君子爭不過女子。」夏維茗不甘心地搖搖頭,朝著小廝揮手道:「拿文房四寶過來。」
他寫契約的間隙,霍酒詞用餘光瞥了瞥羨鴦,湊近她問道:「羨鴦,這契約是你簽字還是我簽字。」
「這……」羨鴦縮了一下,似乎拿不定注意。儘管布莊沒出過事,可世事難料,總會有萬一的。
她賣布賣得多,買布還是頭一回。
見她遲疑,霍酒詞便開始演戲,用一種類似感激的語氣說道:「這幾日我都沒做成什麼事,母親對我頗有微詞,今日這契約由我簽也好。羨鴦,謝謝你了。」
「嗯。」羨鴦勉強扯起嘴角,目光時不時往夏維茗飄,「應該的。」
一刻鐘後,夏維茗擬好契約,將契約挪到霍酒詞面前,「今日你們先付二萬兩的定金,我去安排貨船,等十日後布料到了,你們再付剩下的十二萬。倘若期間你們違約,或是那日拿不出銀子,得以契約價三倍賠償。」
「好。」霍酒詞接過胡筆,熏了墨水便要簽字。
羨鴦目不轉睛地盯著霍酒詞的手,心頭急得不行,今日這樁生意明明是她談下的,為何要讓霍酒詞摘這個桃子。
「少夫人。」
她一開口,霍酒詞立馬停住手,故作不解地看向羨鴦,「怎麼了?」
羨鴦懇切道:「今日這生意是我談的,還是由我來簽字吧,若是出了差錯,也由我負責,總不好叫少夫人替我背黑鍋。」
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霍酒詞心裡叫好,面上卻表現出了遺憾之意,「……成吧。」語畢,她將手中的胡筆交給羨鴦。
羨鴦簽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