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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裴知臨要更像個兄長,他安慰性地拍了拍裴知逸的肩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裴知逸扯起嘴角,禮貌性地謝了謝裴知臨。
不多時,昨日租借馬車的老闆被帶了過來,大概是第一次見當今聖上,男人的雙腿抖個不停,沒走幾步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草,草,草,草民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裴雍吐出兩字,肅容道:「昨日你在綏安侯府門前都看到了什麼?如實道來,若有虛言,朕便將你推出午門斬首。」
「啊。」男人頓時嚇得血色全無,牙關打顫,話都說不齊全了,「草,草民,齊廣,昨日,昨日,在侯府門口,擺攤,租借馬車,見到,太子殿下,騎,騎馬,進了侯府,待了許久,許久才出來。殿下,抱了一名,女子,租,租借了,草民的馬車。」
裴知逸直直盯著男人,問道:「這位老伯,孤可有強搶民女?」
劉幾瓚緊接著道:「齊廣,你別怕,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便是。」
男人被問住了,遲疑片刻才道:「那位姑娘,草民,認得,是紀大人的妻子,她哭紅了眼,埋著臉,根本不敢見人,殿下,氣勢洶洶,這,算是強搶吧。」
「皇上聽到了麼。」男人一說完,劉幾瓚即刻上前,「太子殿下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紀大人,還將紀夫人從侯府里強搶出來,實乃禽獸之舉。」
「嗯。」裴雍贊同地點點頭,緩緩吐出一句話,「如此聽來,太子確實像搶了人。」
他這麼一說,裴知逐緊繃的嘴角漸漸鬆了幾分,隱約帶著一抹笑意。
裴知臨依舊是關切地瞧著裴知逸,似乎不希望他出事。
隨後,情勢急轉直下,幾位大臣不約而同道:「皇上,太子私德有虧,理應嚴懲。」
渾厚蒼老喊聲中,裴知逸不慌不忙,對著車夫厲聲道:「你既說霍姑娘是埋著臉的,又為何能瞧見她哭紅了眼。其次,孤在侯府里做的事你可有瞧見?是怎麼搶的霍姑娘?」
「這,草,草,草民不知道,草民……」男人被嚇住,渾身直哆嗦,愈發說不出話了。
「大膽刁民,言辭前後不通,究竟是誰叫你來污衊孤的,說!」裴知逸壓下聲。。
「太子殿下私德有虧,理應嚴懲。」「太子殿下私德有虧,理應嚴懲。」「太子殿下私德有虧,理應嚴懲。」
幾位大臣說得分外有力,聲音一遍遍迴蕩在大殿中,穿人耳膜。
裴雍好笑地搖搖頭,底下斗得風起雲湧,他怡然看戲。
「父皇,此人滿嘴謊話,懇請父皇將此人推出午門斬首示眾!」裴知逸朗聲道,特地用了內力,將幾人的聲音圈蓋了下去。
「齊廣,朕方才沒聽清楚,你再說說,為何認定太子強搶明女。」裴雍疑惑道,末了,他又加一句,「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朕便將你推出午門。」
「皇上,皇上饒命,千萬別殺草民,草民,願意說真話!」這一下,男人挺直身子,拼了命地喊道。
霎時,方才說話的幾位大臣集體沉默。
裴雍當即來了興趣,語帶怒氣道:「莫非你方才所言難道是假?大膽刁民,你竟敢欺騙朕!」
「皇,皇上,並非,是,是草民有意欺瞞。」男人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劉幾瓚,畏縮道:「是,是這,這位大人,他,他給了草民,一百兩銀子,還綁架了草民的家人,讓草民陷害太子殿下,皇上,你要為草民做主啊,草民並非有心欺瞞,實在是這位大人拿草民的家人威脅草民。」
聞言,劉幾瓚震驚地雙手一抖,差點拿不住手中的玉簡,「你胡說!」
「哦?」裴雍面上更為陰沉,「劉愛卿,這人說你給了他一百兩銀子,還綁架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