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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曉得。」霍酒詞與畫眉許久沒消息,王約素更急,甚至後悔帶她們出來了,「早前我們都在一起,後來,我去主持那兒解簽,一轉眼,她們倆便沒了。」
「畫眉已有身孕,母親帶她上山為何不問問兒子?」紀忱壓著脾氣,雙眼發紅,聲音卻沒壓住,「萬一有個好歹,你會害死她的!」
夕鷺期盼地望著遠處,一聽紀忱的話,當即一震。
「她,她有孩子了?」聞聲,王約素顫了一顫,面色愈發難看。有孫子是好事,可這孩子要是畫眉生的,那還真算不上什麼好事。
按規矩來說,畫眉絕不能在霍酒詞之前生下孩子。她若生了,侯府不僅在霍家面前抬不起頭,也要遭全帝都的人恥笑。
王約素神色複雜,偏頭看向正在吩咐家丁的紀忱。她自然曉得兒子對畫眉的情意,怕是什麼恥笑都擋不住他。
「嗯……」
霍酒詞掀起眼皮,身子一動便覺四肢酸疼。她往下看去,自己正躺在木板床上,雙手被綁了,雙腿也被綁了,且綁雙手的繩子與綁雙腿的繩子連在一處,叫她挪一下都困難。
自小到大,她從未遇到過如此可怕的事,登時慌得渾身發冷。
是誰綁了她?對方想要什麼?她該怎麼辦?
霍酒詞一通亂想,直把自己想得六神無主。
很快,她開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事到如今慌也無用,當務之急是逃出去,不管對方要錢還是有其他目的,她都不能坐以待斃。
這會兒天色昏暗,屋內沒什麼光,她轉動脖子查看,畫眉躺在牆角,她也同自己一般,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屋裡堆滿了散亂的柴火,看樣子是個柴房。
「畫眉,畫眉。」怕引人過來,她只能壓低聲喊人。
「嗯……」畫眉睜開眼,一看周遭便嚇傻了。
「你可記得綁你的那人?」霍酒詞問。
「不,不記得……」畫眉顫著聲兒道,她將自己縮成一團,害怕地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
「別哭,會把人引過來的,現在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倆已經醒了。」她一哭,霍酒詞更慌。
「嗚嗚嗚,嗚嗚嗚……」然而畫眉像是沒聽見霍酒詞的話,一直哭個不停。
霍酒詞被畫眉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壓根靜不下心來想法子,好在沒人被哭聲引進來。
到了晚上,月光從窗口照入。
畫眉縮在角落裡,一個字也不說,時不時抽泣兩聲,哭得地上濕了大片,不曉得的還以為天要塌下來了。
霍酒詞絞盡腦汁思索,該如何解開雙手雙腳上的繩索。都這麼晚了,綁匪也不來送飯,必是存心餓她們倆,好讓她們倆沒力氣逃跑。
外頭也沒人看守,反倒方便她們了。
霍酒詞環顧一圈,屋裡只有柴火,一張簡陋的桌子,一盞油燈。若是煤油燈點了,她能用燭火將繩索燒斷,可惜油燈沒點。
她低下頭,借著月光打量,柴火一半被砍了,整齊地堆著,一半還是樹的模樣。忽然,她眼前靈光一現。
可以挑一根切面較為鋒利的柴火將繩子磨斷。
要耗些時間,但總比沒法子強。
霍酒詞欣喜地朝畫眉望去,她那位置更方便找柴火,可她又想,畫眉什麼都不會,指望她不如指望自己。
一旦想出法子,霍酒詞便不再猶豫,使勁往木榻邊挪。雙手雙腳被綁,難以借力,她挪得很是費力。
畫眉低著頭,只管自己傷心難過,瞧也沒瞧霍酒詞。
眼見自己挪到邊沿了,霍酒詞用力一滾,整個人從木板上翻了下來,摔在一片雜亂的柴火上。
「嘶。」柴火邊沿全是尖片,她從木板上滾下來,免不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