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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他知道我把你也給騙來做gay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並且總覺得來自名校研導的正義鐵錘下一刻就要砸到自己身上,最後哭喪著臉,啪嘰往辛隨胸肌上一靠,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兒來那麼多戲:「辛隨,那這樣我們只能——」
辛隨一默,陰陽怪氣地搶答:「哦,你又不想做gay了?」
「哪兒跟哪兒啊?」何少爺覺得莫名其妙,「我是說實在不行那就只能砸錢了,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我讓我爸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學校捐一棟樓。」
「……」
袋子裡各種口味的冰沙散著涼氣兒,辛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把裝著冰的袋子又舉高了一些,頗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某位帥哥,再不快一點,你的朋友們可就只能喝常溫糖水了。」
「什麼我的朋友,那明明是我們的朋友——啊!」
何景樂回過神來了,匆匆忙忙打開袋子伸手一摸,拉著辛隨再度狂奔起來,兩人一路猛跑,各自跑出滿頭的熱汗,到酒店沒來得及歇,又立刻喘著氣去敲向空山房間的門。
門一開,人果然都在,並且紛紛對於這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小情侶表示出了程度不一的疑惑,具體表現為路過上廁所的柯文曜說:「怎麼跑這麼快?沒付錢啊?」
「滾!」何景樂扶著腰,氣兒沒喘勻就罵道。
只不過一邊罵,一邊還要從袋子裡把這群祖宗點的五花八門的冰給拿出來,真是好口嫌體正直一男的;向空山湊過來看,又順道往他和辛隨頭上一人蓋了一條毛巾,示意他們先擦汗,然後才嘖了一聲,道:「行啊樂仔,咱就算哪天跑外賣那也得是個金牌外賣員。」
「那是!」
峨眉山的猴來領盼盼小麵包了,一群人鬧哄哄的湊在向空山房間吃冰,無人注意的角落,何景樂拿著其中一杯遞給藺妍,雙手合十,祈禱似的求饒:「妍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知道錯了!」
藺妍總算捨得看他一眼,慢吞吞地說:「你沒錯。」
「不我錯了,我肯定錯了——」
「你怎麼就不懂呢,是做得太好了。以前幹什麼都要人陪著,明明也沒過去多久,現在怎麼突然就好像什麼都能自己做了似的?讓我總擔心,害怕你這樣其實一點也不高興。」
藺妍很少說這麼長的話:「樂仔,你要明白,有時候不能強迫自己去做成那麼好,會事與願違的。」
何景樂一愣,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倏地就沒了聲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匆匆了結了這段指向性過於明顯的對話,也不知道過於聰慧早熟的藺妍是否如向空山一樣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看透了許多,他只知道,這話的餘音在他耳朵邊繞了很久,一直繞到後半夜去,也沒能讓他再睡著。
睡不著,索性就起來四處轉轉,還好酒店定的是標準間,辛隨在隔壁床上熟睡著,眉眼間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大概是一路奔波,此時只是翻了個身,並沒被吵醒。
可這人睡夢裡也不怎麼安穩,臉蒙進被子裡,像誰欠了錢似的緊皺著眉頭;何景樂翻身下了床,路過辛隨床邊時刻意放輕了腳步,這才發覺雨又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起來,沒關緊的窗戶縫灑進些潮濕的空氣;他駐足凝望了一會兒,推開了房門,結果好巧不巧——
就住他隔壁的向空山也正要出來,神色清明,看上去似乎也同樣半宿沒睡。
兩人對上視線,片刻後,都笑了一下,十分有默契地走出了幾步遠,才小聲地在走廊里交談;向空山先開口,走過場似的問了聲:「怎麼這個點還不睡?」
「你呢?」何景樂斜著眼看他,把問題拋回去,「你怎麼也不睡?」
「雨聲太大了,」向空